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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冬把手里的雪茄送进嘴里,像是早就知道一样,淡淡地应了声:“嗯。”
而后他揿灭:“既然北边生意不好做了,那就别让他做了。”
“是,我明白了。”
季言冬于是从太师椅上起来走到庭院,外头的红枫开得火热,火红的落叶下站着一个女人,她懂得体面,比如他带她来茶室的时候,她会选一条雅致的旗袍裙,让人品茶的时候也能觉得清醒雅致。
不过她现在站在红枫下,拧开那烫伤膏,扭着手腕,费力地给自己上着药。
季言冬走过去,拿过她手里的膏药。
阿茵被他的出现吓了一跳,往后一退撞到树干,哗啦啦地惊落一地的红枫。
她眼神落在他依旧狠戾的眉眼上,依旧拧着眉,但却学她的样子用手指沾了那烫伤膏试图抹到她的伤口上。
阿茵:“季先生,我自己来吧。”
“手腕后头的你擦不到,以后留疤了,你靠什么待在我身边?”
她一愣,才想起来,他是个偏执的完美主义,她一次醉酒的时候问过他,为什么她带着目的接近他说让他换一个人养的时候,他会同意。他说的是,容貌身形,她更好。
想来不用年华老去,光是留个疤就也能让他厌弃。
于是阿茵没再阻止,由他一点点地给她上药。
他的指腹冰冷,跟从前接触时候一样,似乎那具身体里都没什么血色,唯有在他寻她过去的那些人影交缠的夜里,她确认他是滚烫的。
他终于是上好药了。
阿茵把手缩回去,淡淡开口:“季先生,我今天不跟您回了,我晚上得去趟医院。”
季言冬拧着烫伤膏的盖子,没抬眼看她:“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少跟你那拖油瓶的弟弟妹妹来往,我是有底线的,对我来说——”
他抬眼,压迫的眉眼盯着阿茵:“那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陌生人,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追究你把我给你的那些东西,全变卖了去养别人的事,你要是再拎不清,你信不信我一样东西,都让你拿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