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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那晚有什么特别的——唯独不一样的是,陈粥说,接下去,她要准备期末考试了。
沈方易坐在车里,火机匣子轻轻巧巧地在车窗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他听完,只是点了点头,没跟从前一样,下车前开着她荤笑话,也没有再提一句“好啊,那我明晚来接你。”
他们没有约定,下一次见面的时间。
就如刚刚一样,他们把酒喝完了,却剩下那个问题,在酒店花园顶层套房里,落成满地的灰烬。
再后来,一切就回到了从前。
学校的日子总是过的又懒又慢。
那日头总是要在天空一角懒懒散散地翻了白之后才慢吞吞地爬上来。
阳光也不灿烂,像极了被雾霾遮盖后的白光灯,暖色调被剃去,冷色调却留下了。
还未到旁晚,它又被冷凄凄的寒风吹进云朵里,早早地落了山头。
一日就这样接着一日,在陈粥无所期盼的时光里交替轮流着。
但课业的压力比陈粥想的更大一些。
大二的专业课多,那些让她苦恼的借贷分录从书上飘下来,浑浑噩噩地变成些恼人的咒语,从清晨刷牙的时候就一直萦绕在她耳边,聒噪地像是只蚊子。
她往自己的包里装着厚厚的专业书,跟只骆驼一样驮去自习室,把头埋进这浩瀚的书海里。
班长经过的时候,拍拍她的肩膀,热情地跟她分享着上课记得笔记和提纲,却被抬头的陈粥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