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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实中却是:宋冼的一句“做我女朋友吧”比不上沈方易一句“跟我吧。”
遇上沈方易之后,那些与不喜欢的专业学科打交道的空洞时光中,她甚至迷上了五官看相的玄学,她堪了点皮毛后有一天失望的发现,面相中的深情眼,往往却是薄情人。
陈粥托着脑袋看着眉眼微醺的沈方易,她想问问他是让自己陪着他的意思吗?如果是要陪着他,为什么不是说让她做她女朋友啊。从女朋友做起,要是相处几年他人品还可以的话,她家庭关系简单,扯证结婚一辈子都是她一个人说了就算数的,没有那么多难缠的世俗,只要得到她的心就好了,这么大的便宜,沈方易你难道不想占嘛。
你瞧,你只是随便说一句,我上头到就连充满变数的往后余生都想好了。
可是到底她还是没有说那么多,只是给自己面前的的白玉小瓷器上倒了一杯梅子酒,贪恋这人间浮光佛寺里残存的贪嗔痴恨,笑着弯着眼说,“好啊,那往后,你去哪,我就跟你到哪吧。”
她还能去哪呢,她笑着看着沈方易,不过是一生都随他了。
她这一开口说的极有负担,谁能在浮萍漂泊的人世轻易给一个邂逅不久、相识不久的人一个这么郑重的承诺呢。
沈方易却煞有其事地说到他明天去香港,问她,她要不要去。
陈粥把手插进毛衣的兜里,摇摇头,说她到底还是个学生,这个月的“放纵期”已经用完了。
沈方易问她:“放纵期是什么?”
“就是允许自己堕落的时光。”陈粥还真给他解释起来,“比如逃课、比如夜不归宿,又比如——”
陈粥看向沈方易,“约你出来看雪。”
“今天是周末。”沈方易显然不想背这个黑锅,“照你这么说,与我一起,是堕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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