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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是让她直接喝他的那杯,陈粥看看杯壁上久久不肯坠落的酒渍凝结而出的水珠,抬头看到对面男人单薄的唇,仿佛那杯壁上还有刚刚刚硬和柔软碰撞而留下的证据。
她只得带着点无助地看着他。
沈方易看到眼前的姑娘自下而上地看着他,眼神里甚至带点难以言说和抗拒的祈求,随即向调酒师点了点头。
调酒师这才拿了个杯子,量着她的酒量给陈粥也倒了个底。
沈方易的纵容让陈粥得偿所愿,她双手捧着那高脚酒杯,也学着他那样,仰头。
等到酒入喉头的时候,她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个piàn • jú。
她从未喝过这么烈的酒,辛辣的感觉似是要把脑袋烧穿,她止不住地咳嗽,趴着高柜台在那儿低着头咳得身体也一颤一颤的。
偏偏旁边的人还在恶劣地笑着,他边笑边伸出一只手,帮她拍着后背,顺着她那口气,还不忘了教育她,“你家里人没跟你说过,陌生人的酒不要乱喝嘛,小小年纪,胆还挺大。”
眼前的姑娘咳得苦胆都要出来了,间隙里还不忘了怨怼他,“是你自己说你是慈善家的,谁知道你五味丧失,什么癖好啊、咳咳、喝这么难喝的酒。”
沈方易眯着眼依旧笑,手上动作没省。得,把小猫惹毛了,连礼貌伪装都省去了,连“您”都不说了。
陈粥终于不咳嗽了,拼命灌着水。
沈方易起身,走到高柜台里头,站到陈粥面前,拿过刚刚放在他自己面前的那瓶酒,用酒匙兑了一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