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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带着阮糖去了三楼尽头钢琴房。

钢琴房有一扇落地窗，窗帘拉开，半扇窗户也开着。

能看到泠泠月光洒进房间里，夜风吹拂而过，纱帘便轻轻漾开。

要不是这诡异的氛围下，其实钢琴房这儿甚至算得上有点浪漫。

但现在，阮糖是根本没心思像什么浪漫，只蹑手蹑脚地跟着程霄一起进去，走向那架窗边的钢琴。

钢琴上放着一张乐谱，就是李柠霜看不懂的那张。

程霄拿起来看了看，阮糖也跟着凑过去，但她不会看五线谱，属于是看了也白看。

于是她下意识抓住程霄的袖子问他：“这是什么啊？”

“致爱丽丝。”程霄把曲子放下，“很普通的钢琴曲。”

阮糖听后惊奇看向他：“你会看谱啊？”

“嗯，”程霄搂着她绕到钢琴后面开始找线索，顺势道，“以前学过。”

他以前有点混不吝，但在弹钢琴这件事上，程礼要他学，他也没反抗。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妈妈是会弹钢琴的。

阮糖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看向程霄的目光突然亮晶晶的：“好厉害啊！以后可不可以弹给我听听呀？”

她非常喜欢会弹钢琴的人。

总觉得他们坐在钢琴前好像就自带一众高贵优雅的滤镜。

非常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