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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霄比起高中时，身上的冷漠疏离感已经少了很多。

大家其实都看得出来。

不然也不能大着胆子过来。

他手里也拿着瓶啤酒，有人过来就碰一下，喝一口。

但很克制，并不喝多。

阮糖在旁边看着他懒洋洋靠在沙发上，眉眼微垂，一只手摩挲着玻璃酒瓶的模样。

莫名有种落拓的美感。

让人很容易便会沉沦在这副皮囊之中。

比如她。

她突然想，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清楚意识到。

程霄真的单凭这般长相，就足够让人心动。

难怪那时候喜欢他女生难么多。

唔，可能现在也很多。

阮糖偏头，一时忍不住出了神。

开小差的女生轻易便被不动声色注意她的猎人抓到。

程霄在昏暗又迷离的灯光下倏地挑了下眉梢，突然靠近。

酒瓶在玻璃桌上发出“嗒”的一声脆响。

他的眉眼氤氲在绮丽的彩灯下，暧昧又多情。

“乖乖在看什么？”

他低低地问。

阮糖睁着一双缀了春水的眸子说不出话。

“在看我么？”

又凑近了一些。

唇齿间的酒香清晰可闻。

阮糖的目光落在男生因为刚喝过一口酒而沾了水色的唇上，下意识咬住了自己的唇角。

殊不知，他的目光也落在了这点雪白贝齿间。

甚至在她咬唇的那一下。

能看到一点粉色的舌尖。

他的眸光蓦地便深了。

原只是看她望着他出神，想逗一下。

没想到先克制不住的依然是自己。

他太想吻她了。

迷离摇晃的灯光好像在这一瞬旖旎起来。

阮糖明明没喝酒，却也似乎要醉在他专注看着她的那双眼里。

手指搭在膝上，渐渐攥紧了牛仔裤有些粗糙的布料。

摩擦着让掌心有些痒。

包厢里不着调的歌声震耳欲聋。

大家热络着大声说话，连苏圆圆这会都不知道的是去了厕所还是哪儿，不见了。

没人注意到这个被旖旎和暧昧隔绝出来的角落。

甚至程霄只要再凑近一些，就真的能亲到阮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