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2/3)
“还好。”这样拥挤的环境祂实在有些不喜欢,但莺时在眼前,就已经足够抵消掉所有的不悦。
“在笑什么?”感受到莺时的快乐,祂轻声问。
“没什么。”莺时摇头否定。
祂柔和的看着她,眼神明晃晃的写着不信两个字,莺时别开眼,就当看不见。
反正说没什么,就没什么。
五站过后,终于到了花卉市场。
莺时从车门下来时,忍不住长长的舒了口气。
摇晃拥挤的公交车,是莺时目前最讨厌的存在,没有之一。
今天是工作日,社畜没有暑假,花卉市场的人相对会少一点,莺时进去就直奔上次看中花盆的那一家,
祂笑吟吟的跟在后面。
已经来过一次,莺时进了店就熟门熟路到了放花盆的角落,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喜欢的那个样式。
“老板,我要这个。”她大声说。
“诶,好。”这家花店的主人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在莺时进来的时候就想起她了。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可不多见,虽然就来了一次,但她一看就认出来了。
麻利的把花盆装起来,莺时又看了几个别的盆,准备回去养兰花苗。
还有土,养兰花的土寻常的可不太好,这些小事莺时这两年一直注意着,很有经验。
杂七杂八零零碎碎的弄了一大堆,老板娘用一个大袋子给她装起来,又套了一个。
莺时问了价格开始付钱,祂上前直接拎了起来。
“诶你别,我自己拿就行。”她扫着码看见了连忙阻止。
“好了,快些,外面越来越热了。”祂单手按住莺时的肩膀,扫了眼门外提醒。
看着外面越来越残留的日头,莺时手下不提立即付了账,转身就想把袋子拎回来,但覃肆拿的紧紧的,一直到下了公交车回出租房他才放下。
一进屋,就好像从蒸炉里跳了出来,周身一阵清凉。
但是莺时知道这只是错觉,屋里也热,只是比起外面要好些而已。
这样想着,莺时先洗了手脸,等出来后却发现,屋里有丝丝缕缕的凉意弥漫开,根本没有她想象中的闷热。
莺时下意识看向覃肆。
覃肆整蹲在阳台,整理着花盆。
“现在就移栽吗?”感受到了莺时的目光,祂含笑看去询问。
“不,中午太热了,等晚上再弄。”莺时下意识回答,等说完才反应过来,这会儿屋里是不热的。
但是她习惯了晚上弄,想了想还是没说话。
“好。”祂放好,站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漱。
他一站起身,莺时顿时就觉得自己住着刚刚好的房子显得憋屈起来。
明明是和这个人格格不入的地方,就好像刚才的公交车,但他……
侧过身让他过去,莺时就站在卫生间胃口看着他不急不缓的洗手,问,“为什么是我?”
明明副本里那么多人,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她的身边?
“什么?”祂问,含笑看着莺时。
安静看着他装傻,莺时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为什么不可以是你?”祂擦干手,走近莺时,低着头看她。
莺时微怔,她有很多话想说,比如自己贫穷又普通,除了一张脸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
但那都是别人对她的看法,活在这片天空下,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和别人差些什么。
所以,为什么不可以是她呢?
“就是觉得,很奇怪。”莺时认真想了一会儿,给出回答。
祂轻轻就笑了,说,“我也觉得很奇怪。”
莺时不自觉的看向他。
“为什么我看见你就觉得这么开心。”祂说着话,伸手按住心口的位置。
“明明这个世界,嘈杂而无趣,但看见你,我就觉得一切都变得有趣起来。”
他慢条斯理的说着,认真极了。
莺时心跳忽然乱了几拍。
“莺时,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祂看着莺时问。
祂本该不悦于这样莫名的牵绊,可只是看着莺时,祂便就不自觉的愉悦起来。
所以,为什么呢?
自己问过的问题被抛回来,莺时却也回答不上来。
她看了眼覃肆,默默转身。
祂忍不住失笑,迈步跟上。
“你别跟着我,我要刷题了。”这人的存在感太强,莺时说。
“那,我坐这里?”祂指了指莺时的床尾。
屋里就这么大点的地方,一个书桌一张床,一个储物柜外,就没多少东西了。
但这不是莺时想要的答案,说,“你可以去别的地方吗?”
祂毫不迟疑的摇头。
“我只能跟着你。”
不能自然是假的,在这个星球,他可以去任意一个地方。
“你戴着戒指。”顿了顿,祂又补充一句,含笑看着莺时。
这对于从来没有说过谎言的祂来说,实在是有些生疏。
好在,莺时并不是一个多疑的姑娘,她没觉着覃肆会因为这点小事骗她,根本没多想。
“那好吧。”莺时想过让他跟之前一样隐匿行迹,但一想还是看见更让人放心,不然总忍不住去猜他会待在哪儿。
“可以给我一本书吗?”祂说。
“好,你想看什么,我这都是专业有关的。”莺时看了眼,她选的是建筑学,手边上的书都是学习上要用的资料等,除了几本常用的是买的,其它大部分都是从图书馆借回来的。
祂走过去看了眼,本来也只是随便拿来打发时间的,就随便抽了一本。
“就这个吧。”
莺时看了眼,打开笔记本开始刷题。
一开始有些不能集中精力,好在,等进入状态后她就专心起来。
祂打开书,随便看了两眼,便安静的看着莺时的背影。
她从小就是个认真的孩子,孤儿院的孩子还在惦记着玩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想办法赚钱,然后努力学习。
【真是可爱。】
莺时一刷起题就忘了时间,正翻找着资料,忽然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她愣了愣,才想起这个屋子现在已经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了。
“莺时,该吃午饭了。”祂说。
屋内饭菜的香气弥漫开,莺时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饿意。
一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
“好。”她应了一声去洗漱,等出来覃肆已经把桌子搬到了床边。
过去坐下,莺时拿起碗筷,忽然有些晃神。
虽然早上也是这样,但是莺时当时心里乱糟糟的,根本没有多想,等到现在,两人再一次对面坐下,她才猛然察觉。
她不是一个人了。
这间屋子多了一个人。
吃完饭,下午莺时接着刷题,中间分神了几次回过头,每次都能看见捧着书含笑抬头的男人。
除去那点不习惯,莺时这一天过得一如过往无数天一样的安宁。
甚至还省心了许多——
毕竟她不用做饭刷碗做家务,这些覃肆都能一个眼神搞定。而且也没有再因为夏天的闷热烦心,屋里一直弥漫着幽幽的冷气。
吃完饭,莺时没再刷题,而是摆弄着花盆,小心翼翼的把兰花移进去,其实兰花正在花期,是不适合挪盆的,但现在这盆已经爆了,不挪的话兰花营养跟不上。
“你之前一直待在哪儿?”手里忙活着,她忽然问。
祂陪着蹲在一边,莺时弄那株大的兰花,他则慢慢把几株小苗给种好。
“当然是戒指里面,”有了一次经验,祂这句话说的十分顺畅。
“不去副本吗?”莺时问。
“戒指在哪儿,我就在哪儿。”祂回答。
他的声音清朗柔和,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再加上那张温文尔雅的脸,是一个看起来就十分温柔的人。
莺时想,几乎不能相信,诺兰公爵和陈定安,和他真的都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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