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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床垫放在卧室床上,乌善小抹了把汗,说声“拜拜”就离开了。日光炽烈,走在路上像铁板烧似的,他不由得加快脚步,很想以原形飞回店里。
可是,这样衣服就丢了。而且变化的过程被常人目睹会有麻烦,管理局将派专人用催眠来改变目击者的记忆。自费不说,还会罚款罚到倾家荡产。
路过公交站时,有个等车的中年女人踉跄一下,似乎有点中暑,挎在手臂的帆布袋也落在地上。掉出一条手幅,写着:水泥砖厂,工伤,啥啥啥。
乌善小扶了她一把,顺手捡起包,指向几十米外自己的店:“我的店就在那,等我一分钟,我给你拿瓶水。”
他快步跑回店里,随便拿了瓶饮料。帮忙看店的白清波正坐在柜台后看视频,《动物世界》。画面中,两只天鹅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交颈亲昵,他目露神往,眼眶泛红,似乎是想起了曾经的老婆。
他把饮料递给女人时,她犹豫一下,舔舔干燥起皮的嘴唇,接了过去。神色凄苦的脸上挤出一丝笑,轻声说:“谢谢你啊,小伙子。”
“不客气。”
公交来了,她快步上车,站定后隔着车窗朝他微笑点头。她的衣着十分朴素,短袖胸前的图案已经洗掉了一半,原本可爱的卡通形象变得面目狰狞。
帮她时,乌善小没去想积分的事。可是回到店里后,还是忍不住去看积分动态,居然比早上多了24分。这就代表,她当下的生活非常不如意,一点微小的善意,都能让她十分感激。
一瓶水而已,就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假如能继续帮她解决眼前的困境,收益一定非常可观。
这时,沉迷于《动物世界》的白清波吸了吸鼻子,说:“我回去啦。”
“羡慕人家双宿双飞,就去谈恋爱啊。”
“没劲,再也找不回初恋的感觉了。”白清波少女般捧着自己婴儿肥的脸,追忆往昔,“夕阳洒在野云渡的芦苇荡,我捉鱼给我老婆吃,看着我们的孩子破壳而出……唉,回不去了。”
好友走后,乌善小想起帆布袋里的手幅,立即着手搜索“水泥砖厂,工伤,事故”等信息,然而消息纷乱芜杂,排查到傍晚,也没有收获。
“算了,明天试试看,能不能在公交站堵到那个大姐。”
腿上的疤又在痒了,他苦恼地挠了挠,瞄一眼对街的酒吧。又仔细看看积分明细,方才增加的24分里,有一小部分是送床垫所得。
一片余晖洒在酒吧木门,门板像是要燃烧起来了。忽然,门开了,于是那片金色披在了一个男人身上。男人双目微眯,点了支烟,穿过马路,直奔他的店而来。
“请把烟掐了!”对方刚一迈进来,乌善小就发出提醒。
“啊,抱歉。”温寒笑了笑,退出去,边朝垃圾桶走边猛吸一通。再进来时,他唇角还飘着一丝烟雾。
他抬头看向天花板垂下的竹风铃,灌篮般猛地跃起,轻轻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那风铃离地面三米几,乌善小很喜欢又不想让顾客乱碰,才故意挂那么高。
吓人一跳,他是不是真的有狂犬病啊。我一定是感染了病毒,所以腿上才会痒几百年……悦耳的和弦铃音中,乌善小指指头顶的灯箱菜单:“来点什么?我请你。”
“不用,我想消费。”
把床垫放在卧室床上,乌善小抹了把汗,说声“拜拜”就离开了。日光炽烈,走在路上像铁板烧似的,他不由得加快脚步,很想以原形飞回店里。
可是,这样衣服就丢了。而且变化的过程被常人目睹会有麻烦,管理局将派专人用催眠来改变目击者的记忆。自费不说,还会罚款罚到倾家荡产。
路过公交站时,有个等车的中年女人踉跄一下,似乎有点中暑,挎在手臂的帆布袋也落在地上。掉出一条手幅,写着:水泥砖厂,工伤,啥啥啥。
乌善小扶了她一把,顺手捡起包,指向几十米外自己的店:“我的店就在那,等我一分钟,我给你拿瓶水。”
他快步跑回店里,随便拿了瓶饮料。帮忙看店的白清波正坐在柜台后看视频,《动物世界》。画面中,两只天鹅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交颈亲昵,他目露神往,眼眶泛红,似乎是想起了曾经的老婆。
他把饮料递给女人时,她犹豫一下,舔舔干燥起皮的嘴唇,接了过去。神色凄苦的脸上挤出一丝笑,轻声说:“谢谢你啊,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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