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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醒的是鬼？

央如喉咙太干了，没有开口回答他。

沈琏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做梦，但眼前的触碰感觉太真，不可能是梦。

“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身体还好不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吻她时也有些胡茬，有点扎人。

央如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水壶，又看看他。

“我去给你倒水。”沈琏立刻放开她，不过却没有倒，“水壶里的太冰，我去给你倒点温的。”

央如其实觉得温水冷水也没有差别，不过他一再坚持，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十分钟后，他捧着水回来了，央如喝了一小口，就打算睡了。

沈琏有太多话想跟她说了，但这时候没有打扰她，就坐在她床边看着她，看着看着，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每天提心吊胆的，过了太久了。那些噩梦，让他很长时间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沈琏也睡了一会儿，五分钟就醒了，看她还是沉沉睡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央如这个回笼觉睡了一个小时，再次醒来的时候，终于有兴致搭理眼巴巴看着她的男人了。

“瘦了。”这是央如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沈琏笑道：“是瘦了一点，是不是不太好看了？”

自从车祸以来，他也没有往常那么精致跟自律了，比不上往日。

央如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他就老实坐了过来，她抚摸着他的头发跟他的侧脸，然后在他太阳穴附近发现了一个痂，平时头发遮着，不太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