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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秋的心忽然一跳,像情窦顿开时的悸动,下一秒,那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再次冒出。
他想,我究竟爱不爱他?
周六,谢玉龙随张淑宜到寺庙礼佛,陪陆鸣秋采风的人,自然换成谢辞雪,他们来到一条上年纪的旧街,找了家茶楼,坐在二楼的包厢里往外看,观察最有烟火气的风土人情。
两人闲坐一下午,陆鸣秋执笔涂涂画画,一幅幅街景跃然于纸上。
晚间古街更热闹,前来夜游的人很多,置身喧哗里,有种节假日出来逛庙会的感觉,谢辞雪怕与陆鸣秋走散,紧紧牵着他的手不放,天气热,相贴的肌肤冒出薄汗,潮湿、粘连,空气都变得腻歪起来。
走到一家首饰店门口时,谢辞雪倏然看向陆鸣秋的耳朵,然后拽着人进了店门。
店里人不少,大多都是爱漂亮的姑娘家,两人大男人突然牵手进来,着实惹眼,许多人偷偷拿眼睛看他们。
陆鸣秋有些懵,等站到柜台旁边才想起问一句:“干嘛?”
谢辞雪捏捏他的耳朵:“你耳垂圆润,不戴饰品可惜了,我原本看中了卡地亚的一款耳环,但想了想,还是你自己挑选的款式最合心意。”
陆鸣秋的确有耳洞,两只耳朵的耳垂各有一个,耳骨各有一个,加起来共有四个,大学期间他爱买花里胡哨的耳饰戴,可后来和顾少容在一起,对方说这些首饰太过于女气,不好看,他渐渐就不爱戴了。
但耳洞打的时间久,不戴也不会愈合。
陆鸣秋低头,去看玻璃柜里的耳环,明亮的灯光一照,饰品熠熠闪光,银色蝴蝶静静摆放在红色绒布上,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飞舞。
谢辞雪注意到他视线的落点,轻轻一笑,冲店员说:“试试这款。”
等店员拿出耳饰,他亲自帮陆鸣秋戴上,冰冷的圆环穿过柔软的肌肤,银色蝴蝶正好卡在耳朵边缘,几道珍珠组成的细流苏悬垂而下,手指轻轻一拨,如水般轻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