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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段时间搭伙旅行,关系亲近不少,所以岑时说话更加直白了,陆鸣秋翻了个白眼,挥挥手,表示不想听他瞎叨叨,岑时离开房间后,谢辞雪的电话立刻跟了过来,陆鸣秋滑动按下接听键,然后免提外放,把手机放到枕头边充电。
他闭着眼睛问:“喂?”
谢辞雪关切道:“小时说你不舒服,没事吧?”
“没事,就是白天的山路太难走了,中途又遇上堵车,所以有些头晕。”陆鸣秋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心情陡然放松,赶路的疲惫和昏沉的睡意一并涌来,让他的意识变得模糊。谢辞雪温柔的问话仍在继续,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他觉得奇怪,便出声喊了两下陆鸣秋的名字,然而顺着手机听筒传来的,却是一阵平稳的呼吸声。
他瞬间反应过来,陆鸣秋已经睡着了。谢辞雪明明应该挂断电话,然而他却舍不得,爱一个人到极致时,连聆听他的呼吸都是一种幸福。
所以两人之间的通话就这样持续了一整夜。
陆鸣秋醒来时,发现手机屏幕仍然亮着,上面的通话时长仍在随时间的流逝不断增长,他惊讶地“咦”了一声。
紧接着,谢辞雪的声音在室内响起:“你醒了?”
“嗯,”陆鸣秋问,“你昨晚怎么没挂电话啊?”
“因为舍不得。”谢辞雪一本正经地答道,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陆鸣秋的回话,知道对方肯定又不好意思了,于是善解人意地换了个话题,“休息了一晚上,身体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陆鸣秋昨晚睡得很好,先前晕车的症状已经完全消失殆尽。
两人又聊了几句,差不多八点钟时,岑时过来敲门,说该吃早饭了,陆鸣秋挂断电话,通话时长就此戛然而止。
离开芒康以后,他们全程都在赶路,翻过一座山,又是另一座山,路程漫长,而且还是318国道最险的部分,加之两人中能开车的只有岑时,所以他们的速度自然而然的慢了下来。
走走歇歇三四天,两人终于抵达了日光之城,xī • zàng拉萨。他们是晚上到的旅馆,本来打算好好休整一夜,第二天去看享誉世界的布达拉宫,然后前往此行的终极目标——珠峰大本营,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第二天一大早,生龙活虎的岑时彻底躺了,他先前立的fg不幸应验,严重高反加上突如其来的感冒,直接把他送进了当地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