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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夏机械地顺着他的力道往卧室走:“刷牙,我得刷个牙。”
骆寻又把人塞进了洗手间。
折腾了二十来分钟,迟夏躺在床上,被子往上一提:“骆队,晚安。”
“晚安。”骆寻往外走:“灯给你关了。”
迟夏已经不说话了。
骆寻关了灯出去,收拾了餐桌上的残羹剩饭,又把那些小菜都整理到冰箱,最后找到两个冰袋,轻手轻脚躺在了沙发上,一边隔着毛巾敷脸,一边看迟夏画的那一沓画。
客厅的台灯亮了一夜,骆寻累的很,但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一样夜半无眠的,还有瞿白和池潇。
阿德帮瞿白拿了件外套过来,忍不住问他:“先生,您觉得迟小姐这次能恢复记忆吗?”
“但愿能吧。”瞿白站在窗前,看着悬于天边的月亮:“我其实也没有把握。”
“那个药的效果要比她往常注射的好一点,如果这次能够完全恢复记忆,那她以后就不用受苦了。”
阿德尽可能往乐观的地方说。
但只有瞿白最清楚,有些回忆想起来,无异于再去地狱走一遭。
“阿德,女孩子生气的时候会想做什么?”瞿白忽地问。
这可难住了阿德,他绞尽脑汁,最终艰难地说:“购……购物?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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