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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岚见它终于不再动了,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刚才那些话其实有一半是在骗这小家伙,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现在的金蚕蛊正处于幼年期。
小金才出生没多久,正在成长的关键阶段,奉岚精心呵护都还来不及,哪可能放它出去与那群毒虫斗。
拔苗助长可要不得,过度的使用幼年期的金蚕蛊,会影响它后期的生长与发育。
安抚下蠢蠢欲动的金蚕蛊后,奉岚从怀中掏出一枚半椭圆型的古怪陶器,在那陶器的顶上开了一个小洞,本体的左右也各有四个小孔。
他双手执在那陶器左右的四个小孔上,嘴唇则凑到顶上那个小洞轻轻一吹,苍凉的呜呜声顿时从那小洞处传了出来。
这是一种乐器,名字叫:埙,从远古时代一直流传至今,然后又演化为他们苗疆地区用来操纵蛊虫的道具之一。
相比起用埙来操纵蛊虫,巫蛊师们用笛子的更占多数,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笛子的吹奏方式比埙要简单这么多,也更容易学会。
但奉岚他们家从老祖宗学习巫蛊的那会儿,用的就是埙,包括现在奉岚手里的这枚,也不知是自家第几代祖先传下来的,包浆都有了……
埙的声音很快就传到了那片空地上,原本还绞杀在一起的毒虫们,听见这声音全都僵直不动了。
半晌后,它们不再为了那一口炉灰自相残杀,而是窸窸窣窣地蠕动着身躯,竟是打算离开这片空地。
毒虫们没有思想,它们完全就是被这呜呜的空响声迷住了心窍,只知道那声音在叫它们离开这里。
那原本还喜笑颜开的老者瞬间就变了脸色。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厉声喝道:“何方鼠辈,竟敢半路打劫我通差大爷!”
那老者说的是马来语,奉岚根本就听不懂。
不过当他吹响埙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行踪肯定会被暴露,因此当那老者厉喝出声后,他干脆从藏身的灌木丛里走了出来。
脚下的毒虫在他踏过来时,纷纷朝着两边散去,给青年让出了一条小径。
通差见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能让毒虫主动让道,这青年的本事决不会低。
“你是谁?”他见青年似乎听不懂马来语,遂改成了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