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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光线昏暗，秦祎还站在落地窗前，没有回头，也没有转身，整个人陷进阴影里，乔皙只能看清他的轮廓，感觉他下一秒就快要被黑暗吞没。

“为什么？”

她慢慢的走进去，目光强烈的注视着黑暗里的秦祎，“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语气里除了愤怒，更多的是心酸和无奈，“秦祎，你做这些究竟是要给谁看？是给我吗？为了报复我吗？还是和我赌气吗？”

她走到了秦祎的身后，可秦祎仍旧沉默，甚至连头也不愿意转过来看向她。

眼泪率先不争气的从她眼睛里滚落，她小心翼翼的抓住秦祎背后的一片衣角，“你是不是知道这么做会让我伤心？你是不是故意的？”

被她扯住衣角的男人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他还是没有转身，嗓音却比她意料之中的还要沙哑，“乔白白，你好狠的心。”

乔皙哑然，“……什么？”

“要我用这种方式，你才肯主动来找我。”秦祎嘶哑的声线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还是你也觉得我有病？觉得我是个疯子，所以趁着这个机会，迫不及待的逃离我……”

乔皙仰头，泪珠从她脸颊滑落，张了张嘴，字音却卡在喉头一时说不出。

她以为秦祎知道，知道她会和徐双行在一起是为了保全他的名声。秦祎或许的确知道，可他从前的经历却让他不得不往其他方面胡思乱想。

秦祎以为她是因为他的病，所以才远离他。

秦祎以为徐双行是她用来摆脱他的借口，他以为她嫌弃他了，不要他了。

“秦祎你听我说，我会和徐双行在一起是因为他手里有你这件事的证据！我是不想你被他毁了，所以才在他身边的！”

乔皙另一只手也撰紧秦祎的衣角，她哽咽着说：“我是为了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你……你的那些过往在我眼里根本不算什么，秦祎你相信我。”

她嗓音清聆，在秦祎面前说话从来都是气势十足不可一世。曾几何时会像现在这样，细声细气还夹着柔软的哭音，让人一听便只想把她好好抱在怀里，哄着她安慰她。

可今夜的秦祎却心如铁石，乔皙甚至听到他自嘲的笑，“为了我？因为为了我好，所以推开我，转向你最厌恶男人的怀抱。”

“乔白白，这就是你的为我好吗？我以为真正的为我好，是你会留在我身边，不会嫌弃我是一个疯子，一生一世的和我在一起。”

他越这么自嘲，乔皙越觉得心如刀绞，“你不是疯子……你不是……”

“我是疯子。”秦祎语气冷漠的笃定，“疯到差点忘了，我和你的这段感情都是我设局骗来的。”

“是我一厢情愿的要绑着你，要和你在一起。从来没考虑过你的感受，你也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