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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乔皙胸有成竹，“现在就开始吧。”

“行。”

乔皙脱了鞋，赤脚走到棚内，秦祎早已重新躺进装满水的浴缸里，维持着戏里的姿势，浑身上下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他哑声询问：“好了吗？”

乔皙走到他的背后，“随时。”

“《雾里寻花》九十六场一镜一次，action——”

盥洗室的水哗哗的流着，浴室内除了粗喘的呼吸声，便只剩下水流的声音。

水急速流动，很快溢出洗手台，淹没地板。陆知听着耳边急速的流水声，将自己的身体沉入浴缸里，只有这样做，才能抑制住他体内蛰伏的野兽。

碎掉的镜片，把他的视野变得一半模糊一半却又清晰无比，让他感觉自己置身在一个梦与现实颠倒的世界，让他分不清眼前是真实还是虚幻，整个人变得浮浮沉沉。

鼻梁上一轻，眼镜忽然被人取下，陆知还来不及看清眼前的景象，便被一双白皙柔软的手捂住了双眼。

轻柔的嗓音在陆知耳旁响起，“猜猜我是谁？”

熟悉的感觉令陆知浑身发颤，他僵硬在浴缸里无法动弹。

“喂陆知，你怎么都不理我？真没意思。”

那双柔软的手从陆知的眼前离开，就像她在陆知面前消失的那天一样，陆知猛地回身从浴缸里坐起来，明艳的少女穿着记忆中的白色连衣裙蹲在浴池外，正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你怎么突然站起来也不说一声啊？我的裙子都被你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