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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问题又来了,屠廷意识到一件更为可怕的事,那就是在这件事情上理亏的并不是谢景行,而是他本人,若说他们俩传闻中的婚约,那必然比娄挽意要在画卷中熟悉自己的时候要更早。非得说娄挽意见异思迁的话,那见异思迁的对象必然也是自己。
不过,女人通常如此,她们对目标不坚定,总是容易左右摇摆。
若是这个谢景行再加把劲,盯着娄挽意过分紧些,那他必然在娄挽意心中没了地位。
屠廷见状,便知自己不能再隐忍退让,让这个家伙有机可趁。
他适时地清了清嗓子,冷咳了一声,出场了。
正在娄挽意理清思绪以为自己可以将“婚约作废”的事情一鼓作气地讲清楚的时候,偏偏屠廷登场了。
她是不知道屠廷何时过来,又具体听见几句的。但她知道沉着一张臭脸的屠廷心里必定不好受。不过,另一重的思量又涌上心头。
屠廷此行,该不会正是要来观察寻泽山的地理位置,顺便了解下她们小厨房的环境——
要来做“伙夫”的吧?
娄挽意心中雀跃,本以为行不通的事眼见又有了转圜的余地。
然而,屠廷却不像是来仅仅走一个过场的,肉眼可见的是,他对谢景行浑身上下以至于鼻息深处都充斥着强烈的敌意。
玄色的袍子就连衣角的每处都留着棱角分明的尖锐感。
深色的浓墨重彩下这个男人足够俊美狂狷的脸也撑得起这偌大的袍子,只是再黑眸流转间,神情一刻也不曾离开过娄挽意的清丽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