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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客的意味俨然十分明显,是个明眼人几乎都能看穿屠廷眼中的不耐,可今日的娄挽意却统统视而不见,为此据理力争道,“我不以为你继续和魔头保持密切关系是一件好事。”
“娄挽意,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和魔头本质上就是同一种人?”
屠廷眸光黯淡深邃,语气却稍显平缓,似乎难得地想要为女人揭露另一个真相。
“我们生性残暴,天生作恶多端,不爱和平。”
“你不是。”
娄挽意不想要屠廷说任何气话,她了解的屠廷从来就不是这种人……但从另一个时刻开始,她又不断猜测起屠廷的真实身份来。
“总而言之,我就是希望你再认真思忖片刻。”
“不必了。”
屠廷虚掩上了那扇门,目光所及之处竟然是看女人是否有回头,而一如既往的是,娄挽意并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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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泽山。
郁闷的娄挽意依旧在练剑。
远观,地上霜花无数,保持着美丽却趋于内敛的花纹,又都整齐划一,几乎不必特意去观察,这必然就只会大师姐的手笔。
秦文文火急火燎地赶来,她来当然不是为了让师姐赐教的,而是寻泽山临时发生了大事,恰逢师尊正在闭关,想来真正能做主的也就只有娄挽意一人。
而这事,本身就与娄挽意息息相关。
来者不是别人,而正是娄挽意的未婚夫谢景行。秦文文平常对待男修都很随意,戏弄几个也都无妨,可对于如高山流水般的潮幻山首徒她顿时规矩许多。
谢景行气质温润如玉,一袭竹青色的袍子衬得他整个人十分脱俗,一副世家修炼子弟的模样。
秦文文先是端茶倒水,后又令曲为易四处找大师姐的行踪,好让谢景行不必这么漫长地等待,以免自己面对一尊大佛的时候无话可说。
这方才感知大师姐回来的动静,却没想过,万分着急时刻,不知情的大师姐竟然还练着剑。
“师姐,谢公子那边等着呢。”
“有说是为了什么事么?”娄挽意因为一大清早的计划落空,向来还算顺畅的她难免会觉得挫败,不过,她习以为常地面不改色,迎接着其他的人与事。
秦文文摇头,一概不知,但凡接触那张高冷如冰山的脸已经很难受了,还要让她套话去的话,那她还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