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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的心比天高,绝不容许有人玷污她和顾时序的感情,她可以很有底气的回绝她妈妈,告诉她她们家是条件不好,妈妈的治疗费用是捉襟见肘,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因此要她的那笔钱,和他分手。
可她如何也想不到,这番对话会被阮田誉无意中听到,然后转头替她收下这笔钱,又瞒着她几天时间把这笔钱输得精光。
这件事最后被黎女士知晓,因为这件事,她终于不再相信阮田誉会改过自新的鬼话,年轻时黎女士不听父母劝阻嫁给阮田誉,为此,不惜和父母决裂,姥姥姥爷被自小宠爱的女儿伤透了心,后来跟着舅舅一家移民美国。
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妈妈履行了自己年轻时放下的狠话,不管跟着阮田誉过得有多不如意,一次也没有求助过娘家,那一年,为了她,黎女士拨通了姥姥的电话。
姥姥年迈,得知女儿多年来过的这么凄惨,当即在舅舅的陪同下归国,替她们还了那笔钱,帮妈妈和阮田誉办理了离婚手续,最后提出带着她们一起出国,国外有更好的医疗和教育,妈妈可以继续治病,而她,也可以继续学业。
年轻的她在那样的家丑之后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也不想让他知晓她有这么一个糟糕的父亲,于是便选择了逃避,把钱还给顾时序妈妈那天,她说:“我会和他分手,只希望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
在他妈妈应下之后,她当着他妈妈的面,给顾时序打了电话,丢下一句“我们到此为止”,之后注销了当时所有的社交软件和电话卡,第二天坐上了去波士顿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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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四个上次坐在一起吃饭,还是三年前吧。”席至尾声,张书艺忽然感慨。
阮黎在张书艺的说话声中回过神来,稍一抬眼,就瞧见了对面的顾时序,她看着他的身体因为张书艺的话不明显的一顿,脸色也随之沉了几分。
夏鸿初给张书艺使眼色示意她换个话题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张书艺赶忙找补:“我们公司和临城这边的业务来往挺频繁的,等我下次来出差我们再约呀,黎黎,你那个综艺录制的怎么样?”
阮黎扯唇笑笑,温声回答:“今天是第一天录制,还挺顺利的。”
夏鸿初适时插话道:“我在网上看到说后续录制会有舞台竞演,是什么流程,会让观众去看的那种现场,还是你们在棚里由评委裁决的录制。”
阮黎回忆了下台本上的内容,说:“应该是会有观众的正式现场舞台吧,之前看台本上说每次舞台会有现场观众和评委共同打分投票这样。”
听此,张书艺来了兴致:“会有现场舞台吗,我想去诶,话说顾时序出道三年,一直没机会看过他的演唱会呢,主要他办演唱会和出歌的频率都太低了。”
夏鸿初:“这简单,只要你这次能请到假,到时我带你去。”
张书艺斜他一眼:“这节目六位大热歌手,这种票应该很难搞吧。”
夏鸿初抱着手臂往身后椅背靠了靠:“我说你,都工作一年了,早告别了清澈又愚蠢的学生身份,还没认识到钞能力的威力吗。”
“黎黎,他是不是拐着弯的骂我呢,”张书艺侧脸委屈巴巴的和阮黎哭诉后,立马换上另一副表情瞪向夏鸿初:“你找打是不是!”
俩人这般斗嘴的画面,在从前常有发生,阮黎笑眼瞧着,唇角渐渐上扬。
时间来到九点钟,夏鸿初提议几人难得聚在一起,不如到隔壁茶室继续叙旧,大家都没意见,于是几人便转场去了隔壁茶室。
说是叙旧,大多是夏鸿初和张书艺两人斗嘴,阮黎偶尔插上几句话,而顾时序,全程安静无言的坐着,并不参与她们的话题。
中间壶空了,夏鸿初按铃叫服务生进来添茶,当时张书艺拿着手机凑在阮黎身边让她帮忙参谋,哪件衣服更适合她,俩人低头专注看手机屏幕,忽的,服务生胳膊一歪,手中的壶口倾斜,茶水顺着壶口径直流到了阮黎身上。
不等服务生移开壶口,旁侧的顾时序先一步站起身,拉着服务生的手臂把壶口挪开四十五度。
阮黎被毫无预兆落下的茶水激得站起身,张书艺也跟着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手忙脚乱的帮阮黎擦拭衣服上的水渍,同时指责呆愣在原地的服务生:“添个茶都能倒歪,你怎么回事啊。”
那服务生一副呆愣表情看着阮黎,像是没听到张书艺的指责,阮黎余光瞧见服务生脸的那一刻,面色微微一凝,随后说:“没事,茶水不烫,她也不是故意的。”
这过程中,顾时序全程目光注视在阮黎身上,自然没有错过她的任何一丝神情变化,听到阮黎说没事,他拉住想要发作的夏鸿初,对那服务生说道:“这没你事了,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