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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咂摸过味来,他整个人由内而外地颤了一下:蒲荣就是张教练嘴里说的“小蒲师傅”。他根本没有继续走机甲竞技的路,而是转头去当了一个社会俱乐部的——检修机械师。
一瞬间,谢阳洲被一股更加剧烈的屈辱和愤怒裹挟:蒲荣三年前抛下他、满口谎话骗着他,转头去修一堆破铜烂铁。
他能够接受蒲荣去奔赴更好的前程,能够接受蒲荣有自己更好的选择,但是你叫他如何接受、接受自己心目中那个闪闪发光的天才选手从此以后在竞技场上销声匿迹,却转头去和一堆冷冰冰的破铜烂铁过活?!
期待落空,三年来守着报纸新闻的日日夜夜都成了一个笑话。他还盼望着无论如何要在全球联赛上给蒲荣好看,现在却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但如果谢阳洲细细咀嚼的话,便不难发现,在这些失望、愤怒、屈辱中裹挟的,更多的是一种名为“委屈”的情绪。
身旁的瞿秋拾自然也认出了蒲荣,不禁脱口而出:“卧槽,蒲……”说到一半,他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看了一眼蒲荣阴沉的脸色,默默地闭上了嘴。
尽管他根本不知道蒲荣和谢阳洲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总之现在闭嘴总没错。他心想,幸亏这会儿蒋爱媛不在这,要不然这大嗓门早就喊得隔壁场馆都能听到了,回去可得好好嘱咐她,见了蒲荣不要大惊小怪。
艰难地把话咽回肚子里以后,瞿秋拾默默地想,有机会一定要私下里找蒲荣问个明白……
谢阳洲的脸色依旧阴沉着,纹丝不动,像一尊沉默的石雕。
那股搭档之间的默契和吸引力似乎过了三年的时光依然在起着作用,把蒲荣和谢阳洲不可抗拒地捆绑在一起。该不该说是他们心有灵犀,在谢阳洲把视线投向蒲荣的时,蒲荣的眼睛也直直地抬了起来,撞入谢阳洲的眼底。
那是极浅极淡的一眼,烫着了似的,只匆匆一瞥,便又若无其事地将眼神收了回来,仿佛刚才看到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谢阳洲的眼圈刷的一下就红了:他看他,像看一个陌生人。
蒲荣收回了视线,没再往谢阳洲那边看一眼。他带来了自己刚入行的小徒弟,耐心地指点着他试着上手拆修机甲。
小徒弟其实明显感觉到师父今天有点不对劲,但也不敢过问,默默地把自己的好奇压回肚子里。
不对劲的自然不止蒲荣一个。
整个训练的过程,谢阳洲都心不在焉。他笨拙得像是一个刚刚接触机甲竞技的新手,频频分心、错误百出。
神经大条的郭介还在认真地问谢阳洲:“谢哥,你怎么看着状态不怎么好啊。”在他被谢阳洲阴沉的脸色杀死之前,瞿秋拾默默地拉开了这个没眼力见的孩子。
此刻对情况心知肚明的除了蒲荣和谢阳洲这两个当事人,就只有瞿秋拾了。
瞿秋拾苦不堪言,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盼望着训练的结束。
终于熬到了训练结束的时候,瞿秋拾却知道,事情绝对不会就此结束。
果然,谢阳洲走下升降梯,忽然叫住了“素不相识”的蒲荣,“小蒲师傅,我这机甲好像有点问题,我们的机械师不在,你留下来帮我看看呗。”
蒲荣猛地僵在了原地,低敛的眸子看不清神色。
“诶,可是我们的机械师……唔唔唔。”
渐渐咂摸过味来,他整个人由内而外地颤了一下:蒲荣就是张教练嘴里说的“小蒲师傅”。他根本没有继续走机甲竞技的路,而是转头去当了一个社会俱乐部的——检修机械师。
一瞬间,谢阳洲被一股更加剧烈的屈辱和愤怒裹挟:蒲荣三年前抛下他、满口谎话骗着他,转头去修一堆破铜烂铁。
他能够接受蒲荣去奔赴更好的前程,能够接受蒲荣有自己更好的选择,但是你叫他如何接受、接受自己心目中那个闪闪发光的天才选手从此以后在竞技场上销声匿迹,却转头去和一堆冷冰冰的破铜烂铁过活?!
期待落空,三年来守着报纸新闻的日日夜夜都成了一个笑话。他还盼望着无论如何要在全球联赛上给蒲荣好看,现在却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但如果谢阳洲细细咀嚼的话,便不难发现,在这些失望、愤怒、屈辱中裹挟的,更多的是一种名为“委屈”的情绪。
身旁的瞿秋拾自然也认出了蒲荣,不禁脱口而出:“卧槽,蒲……”说到一半,他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看了一眼蒲荣阴沉的脸色,默默地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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