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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但也绝对无法说出半句谅解的话。他想,如果现在告诉父母自己因为chaos已经再也无法从事机甲竞技,他们应该会崩溃吧。
眼泪是一滴都没有的,可能从来就没有过,也可能是流干了。
蒲荣痴愣地想,他好像没有家人了。
于是,从这一刻开始,孤独和dú • lì不再是他的愿望和目标,而是他的命运,他的审判。
……
“陈科长,我能离开了吗?”从法庭回到智全局的路上,蒲荣问。他其实十分不解,为何自己到现在还处在智全局的管制之下。
但是几天以来的接连打击已经让他没有力气再争辩太多,他问出口的语气几乎有些可怜的意味。
陈可辛丝毫不留情面,“很遗憾,你现在还不能离开。”
“为什么?”
陈可辛正色道:“关于chaos的研究已经移交了科研部门,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以理解它的动力源运作机制。更重要的是,在所有受害者中,你是症状最轻的一个,我们需要以你为突破口来进行相关研究,消弭chaos的缺陷,寻求治愈受害者的方法。”
蒲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面对这台噩梦一般的机甲,他们竟然还不肯放弃。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要把蒲氏集团研究所没有做完的试验继续做下去!
“我不答应!我还要……”严词拒绝的话才说了一半,蒲荣就顿住了。不要?如果不听从智全局的安排,他现在还能去哪里?他现在还能干什么去?
他的家没了,只剩一个空壳。
他不能再开机甲了,学校的专业也无法继续下去。
他和谢阳洲拼了命地赢下来的比赛,现在一点用处都没有了,他没办法跟谢阳洲继续走下去了。
然而,想到此处,蒲荣几近麻木的眼睛里忽然又闪出一丝微弱的光亮来:无论如何,他想和谢阳洲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