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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荣也没有想到,就在这场比赛里,他经历了人生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加赛。
第69章破釜沉舟
胸腔中迸发的是炸裂般的疼痛,好似有千万根荆棘从中抽条生长,稍一呼吸,便牵动着棘刺扎进肉里。嗓子是出火般的干裂,像是被暴晒了无数天的干涸土地,渴求着雨水的滋润。
四肢犹如千斤重,动一动都要耗尽他半身力气。蒲荣感觉到,自己的眼前又开始出现缺氧时阵阵的模糊感。
比赛已经僵持了二十八分钟,时长似乎马上就要赶上他们几个月前同相泽兄弟打的那一场。蒲荣本以为那已经够长了,可眼下看来,这场比赛僵持的时间极有可能超过当时那一场。
甚至到现在,他们还处在绝对的劣势里,全然不像相泽兄弟那一场后面那样的勉强应对。
祝余新和樊山的攻击十分迅猛,但又十分富有技巧。他们似乎把机甲运作的驱动力更多地压在了自身的操作而非动力源消耗上,因而动力源用得十分节制,起码到现在看看不出他们有什么慢下来的迹象。
拉长战线的比赛策略,似乎并不能在这二人面前取胜。
怎么办?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输在这里了吗??h
蒲荣的大脑转动得十分艰难。
祝余新和樊山的每一次攻击都太过有力,将近半个小时打下来,丝毫不感觉类似的,力道不曾减轻半分,每一击都能将蒲荣打得头晕目眩,半晌动弹不得。
他们好像赛前就研究透了蒲荣和谢阳洲的打法套路,把他们那一人推进战线一人专心进攻的招数防得死死的,让他们又疯又快的攻击还不等酝酿就被扼死在温床。
蒲荣和谢阳洲出现在双人赛的赛场上才短短不到一年,他们却能从那些少得可怜的比赛录像里总结出这些,实属不易。
疯牛,彻头彻尾的疯牛,还是心思细腻的疯牛。
祝余新和樊山是绝对的力量型选手,因而在资源配置的选择上也偏向于近战方面的武器。但是两人手中的武器都唯有一把光刃而已,剩下的全部压在了充足的动力源和无比坚固的外部装甲上。
照理说,对手采用这种全然依靠近战的打法策略,是能给蒲荣和谢阳洲提供不少转圜的余地的。
然而这两位疯牛可怕就可怕在,他们不仅体力好得惊人,而且能够拖着这样笨重的机甲达到与重量不相匹配的快速,很难想象他们的力量是如何优越。
蒲荣和谢阳洲看着面前两台高大的机甲,心想,这是真正的铜墙铁壁。进能攻,退能守,让对手无缝可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