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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以来,两个人已经能做到畅行无阻地造访对方的精神海,并且在里面毫无障碍地对话。
蒲荣想,尽管自己已经尽量表现得毫无异常,但却无法阻止自己的心情从精神桥梁的这头一路输送到谢阳洲那里。
他话少了许多,又怕谢阳洲觉得不对劲,只能每天花上数倍的时间来消耗自己心里的酸胀感。他心里含了一棵未熟的杏子,要慢慢咀嚼,把酸涩的汁水一滴不漏地吞进肚腹。
他不知道谢阳洲是否看出了些什么,因而进入青训营以来的日子里每天拉着他训练,像是……像是要刻意避免他胡思乱想似的。
可这只让蒲荣更加心灰意冷,如果谢阳洲真的懂他在想什么,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表示呢?但他拧巴极了,注定不能开诚布公地和谢阳洲谈谈,只得继续装聋作哑。
他万分配合谢阳洲日日拉着自己训练的行为,他也清楚自己现在不应该停下。于是两人几乎一整天都泡在训练室,训练器械上几乎日日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有时候他又会忍不住看着谢阳洲的方向,放空着发呆。意识到不妥之后,又若无其事地将视线收回。
处在这样的状态之下,蒲荣和谢阳洲度过了青训最初的一个月。令他们始料未及的是,在这种状态之下,他们的排名始终稳定上升。到目前为止,还不曾碰上过什么让他们头痛的对手。
每次赛后排名大洗牌,蒲荣都会出神地看着二人稳步上移的名次,心想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进国家队了吧,要不了多久谢阳洲就会提出解散回去打单人了吧。
如果真的回去打单人的话,应该也没什么难的吧,蒲荣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