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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荣显然没有注意到谢阳洲的异常,他只看了看两人中间的空隙,道:“你往这边靠靠,不用把伞再往我这边举了,不然白打伞了。”
谢阳洲愣愣地没什么反应,蒲荣见状,只当谢阳洲是嫌两个人在伞底下太挤,因而固执己见。于是他有些强硬地拽着谢阳洲的衣服,把他拉过来了些,“你往这边贴贴,伞够大。”
被蒲荣拉过来、身体碰上蒲荣的那一刹那,谢阳洲像一根僵直的树干。蒲荣犹嫌不够,一边贴着谢阳洲把他手里的伞掰直,一边道:“打正一点,水都顺着伞沿灌脚跟里去了。”
蒲荣忽闪的睫毛像一只暂落的蝶,扇得谢阳洲心忙意乱,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他只能僵硬地点头嗯嗯嗯,伞沿飞溅的水珠、地面水洼激起的涟漪,在他眼里都成了慢镜头。他必须盯着别处认真地研究,以分散自己此刻过剩的注意力。
终端响起一声提示音,让谢阳洲仿佛得了救似的,登时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掏。
拿的过程中,他的余光却发现,蒲荣似乎也来了条信息,正单手掏着包里的终端。
他心里隐隐有了些预感,心里的想法打开便得到了印证——果不其然是院长来的消息。院长话说得不长,意思也很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