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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彦有些后悔了，他用发抖的手轻轻碰了碰温竹一：“……小宝？”

温竹一其实不怎么会反抗的，他流了很多眼泪，谢时彦叫了他好几声他才缓过来，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谢时彦：“谢先生不开心吗？”

又是那种胆怯的、小心翼翼的眼神，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谢先生这个称呼一开始的时候温竹一才会这样叫，很拘谨，小心翼翼的，后面被他惯的都敢连名带姓地叫他了，他叫他媳妇、老婆、小宝，温竹一就会骄矜地叫他全名。

当时他眼底的情态才最勾人，那种漂亮的、骄矜的眼神叫谢时彦有种被拿捏的感觉，恨不得死他身上。

可今天他又叫他谢先生。

谢时彦的心就跟忽然被什么刺了下似的，他忙把人抱起来了，拿指腹给温竹一擦了擦眼泪。

“对不起啊小宝，以后别骗我了行不行，你是要我命啊。”

谢时彦捏捏温竹一的腕子，又去亲吻他的手指：“我宠着你呢，疼你的，嗯？钱都给你花好不好，你那么笨怎么学人撒谎呢？小宝……”

温竹一愣了下，他脑子不太聪明的，想了好久才猜出谢时彦忽然变得这么凶的原因：“你看见了。”

谢时彦没否认，他顺手从沙发底下拿了东西出来，看到温竹一脸色变了变才圈着他问道：“我是你的谁？”

温竹一怕得不行了，他靠在谢时彦胸膛上哆嗦着，眼睛再也不敢乱看了：“……谢先生。”

“回答我，”谢时彦的语气又强硬起来，他捏着温竹一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我是你什么人。”

温竹一能感受到谢时彦又起来的兴致，他脸上烫的厉害，又忍不住颤抖：“是、是男朋友。”

谢时彦似乎不太满意，他挑了挑眉：“就这样？”

温竹一其实知道答案的，可他还是有些叫不出口。谢时彦老早就把他眼镜拿掉了，他反正也看不清楚就垂着眼逃避现实。

谢时彦自然是清楚温竹一什么性子，就给他眼睛上系了条漂亮的黑丝带。

“老公，是老公，”温竹一其实最怕黑了，他以前一个人睡觉要留小夜灯的，未知的恐惧叫他战栗起来，眼泪洇湿了宽宽的带子，“我以后不会撒谎了，对不起……”

谢时彦吻了吻他被泪水打湿的脸颊，舌间卷到一点苦涩：“你要对我绝对诚实，否则我也会离开你的，那样世界上就没人真心想要你了，嗯？小可怜，只有我要你，你看他们一个一个都弃你而去。”

“其实你那个小侄子也没那么离不开你，你看他也活得好好的，别看他现在可怜，真正对你好的人是不会离开你的，他们都不是真正爱你。”

温竹一眼泪掉的更多，他攀着谢时彦的肩膀含糊不清道：“我不讲谎话的，不要离开我，我会很乖……”

……

谢时彦吃饱后什么都好商量，他揉了揉温竹一发肿的唇瓣，刚想发发善心就看到温竹一的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