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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行没再讲话了，他的沉默叫温竹一越发难受，他顿了顿，细密的睫帘盖住眼底的难过：“阿行，对不起。”

温竹一洗了很久的澡，他洗得手上的皮肤都有些发皱了，这才认命地换上了睡衣，他没拿那件情侣的，只穿原来那件旧的。

轻手轻脚穿过小客厅回房间的时候跟做贼似的，虽然关了灯，他还是能感觉到厉行幽怨的视线。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温竹一刚开门就被一只大手捉进去了，他怕厉行听见就没出声。

明明已经不早了里面还是灯火通明，谢时彦显然是在等他，似乎是等久了，他眼中显出不耐烦来，温竹一叫他盯着便打了个哆嗦。

“这么怕我？”

谢时彦是那种表面无所谓私底下却记着从床上变本加厉讨回来的人，温竹一没敢回应，想到刚拿了人21万，自己理亏了，便僵直着身体没动了，叫谢时彦轻车熟路地除去了衣裳。

“外面那小子怎么回事？”

谢时彦还是问了，虽然他不怎么在意床伴曾经有过多少伴侣，至少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不能有别人，或者有也行，不要弄到他面前叫他知道。

“阿行小时候我就带着他了，”温竹一还是胆怯，“……他叫我温叔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