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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宋晏初回来之前将东xī • zàng好重新放回原位,面上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
或许心中难免复杂,但是他并不会因为男人的自我感动而感动。
“车到了,我们回家。”宋晏初揽过他的肩,将一切风雨阻隔在外。
云卿坐在车后座,瞥了眼浑身淋湿的人,从口袋里递出一包纸巾,不耐道:“赶紧擦一下,人家师傅的车都要被你弄湿了。”
宋晏初被骂了反而笑呵呵的,就要接过纸巾,少年不知想到什么,忽而又冷下脸,将纸巾重新揣回兜里。
“反正你皮糙肉厚还有前,要是弄湿了就赔给师傅一辆新的好了。”
宋晏初愣了愣,小心翼翼去扯他的衣袖,“宝宝,你怎么不高兴了?”
云卿想起了去年在游轮上,宋晏初也是这般将他护在怀里,被欺骗的愤怒与恨意骤然翻涌,让他恨不得一耳光将这个该死的男人扇死。
沈在心说得对,果然是碍眼的狗东西。
“就你话多,能闭嘴吗?”他转过头看向窗外,冷冷道。
车一停稳,云卿随即打开车门,头也不回走进了公寓楼下的单元门,宋晏初连忙付完钱跟上去,满眼皆是无措与失落。
他不是不知道少年心中对他的诸多怨恨不满,他可以接受任何惩罚,只要云卿愿意给他弥补的机会,不要再舍弃他。
接下来半个月的时候,尽管少年有时性情突变冷言冷语,宋晏初依旧将人当主子一般照顾得服服帖帖。
毕竟未来数十年他都要当云卿的狗。
如果不出现任何意外的话。
半个月后,宋晏初以透气散心为由,再次带云卿出了门。
只不过是带着眼罩出的门。
云卿有些不耐烦地扯了扯眼前让他没有一点安全感的眼罩,不高兴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不要戴这个。”
“马上就好了。”宋晏初偏头看了眼背在背上的人,眼中不自觉浮起罕见的,少年时代独有的明亮而轻快的笑意。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云卿的脚终于落了地。
他扯下眼罩的第一眼,瞧见的便是高楼大厦皆下脚下,广阔的天空中飞鸟穿云而过,随意深嗅一口气,皆是自由的味道。
这里是h市的最高处,明珠大厦的天台,从此处往下看,众生皆蝼蚁。
而那个桀骜难训的男人正单膝跪地在他面前,手中是那枚他曾见过的白金戒指。
“云卿,以前的事是我太过偏执,我一直很感激你愿意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是守候铁笼的恶犬,而会是你飞向自由的翅膀。”宋晏初仰头凝视他,终于说出了那句话,“你,愿意和我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