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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成功取悦青年，他笑得肩膀都在颤抖，却丝毫不损周身矜贵的气质。

沈在心很快停了笑，抬手想拍一个玩意一样拍了拍男人的脸颊，“今天表现还算不错，云卿大美人都说你是狗了呢。”

男人顺势低头亲吻他的手背，继而站起身礼貌而冷淡地对云卿颔首，“你们聊。”

说完，便端着一杯喝动过的酒走进了别墅里。

一时之间，庭院下只有云卿与青年两人。

云卿感受到沈在心的目光在他凌乱的汉服上停顿片刻，然后轻笑出声：“多么漂亮的男孩子，被宋闻璟这种自以为是的老男人关起来，真是委屈你了。”

以往也不是没人这样夸过自己，但是这回他莫名有些窘迫，只好僵硬着回答：“你也很漂亮。”

一阵衣料摩挲声后，沈在心站了起来，缓缓朝他走进，指腹托起他瘦削的下巴，云卿不慎瞧见他散乱睡袍下迷乱的吻痕，红着脸挪开视线。

“还会害羞，真可爱，难怪那群贱狗这么稀罕你，换做是我也想把你关起来。”沈在心端详着他如白瓷般的脸，轻笑道。

但云卿不知为何，并未有半分被调戏的羞恼，反而对方给他的感觉十分亲切。

“不过，有时候被欺骗得久了，是不是也该想起来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了呢？”青年说着，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

那是云卿初中时某一次帮郁含朝出气时，一个打五个的某个帅气瞬间。

彼时照片上的少年神采飞扬，眉眼间具是狡黠与桀骜，偏偏脸蛋又漂亮得不像话，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花苞。

云卿恍恍惚惚看着，竟发觉自己在无数次逃跑又被抓回的折磨中，早已忘记了曾经的自己。

而耳边蛊惑的声音还在继续。

“云卿，像你遇见的那些个贱男人，根本就不必用看人的眼神看他们。”沈在心眼中笑意愉悦，温柔地帮少年整理好衣襟，“你小时候养过一条狗对么？”

他小时候的确偷偷养过一只凶悍无比的野狗。

“还记得你是怎么将它驯服的吗？”

沈在心抓了一把沙子放在少年掌心，让他握住。

不需提醒，某些尘封的记忆骤然清晰起来。

云卿记得，他只不过是用了一只鸡腿。

他特意挑在野狗最饥饿的时候，每次野狗叫唤着想要朝他扑上来的时候他就施舍般扯下一星半点丢在地上，冷眼看着野狗迫切地伸出舌头舔舐着地上那块脏掉了的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