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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保镖一个个不动如山,外面更是停了好几辆越野车与保姆车,没有宋闻璟的同意,白惊棠根本无法离开。
若不是因为他中途碰上来y国和女伴旅游的周嘉运,死皮赖脸地缠着他寒暄,怎么可能会让云卿被别人带走?!
他们有那么熟吗?!
白惊棠越想越气,也懒得再和宋闻璟这只笑面虎过招,直接摊牌道:“我是要来接云卿,但是晚了一步,人已经被别人带走了。”
而另一边,某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内,两个青年正在低声交谈。
“我说,你这回真的就这样放手了啊?我可告诉你,像云卿这种太漂亮的男生,即便你不争,也会有其他人。”周嘉运吸了一口烟,深沉摇头,“我以为你该明白,对于云卿来说逃出这个牢笼还会有下一个,有时候囚禁未必不是一种保护。要么一开始就不要纠缠,要么就纠缠到底,打个赌吗,总有一天你会因为今天的愧疚与心软后悔。”
主驾驶位上的青年也点了根眼,垂眼沉默不语。
第50章你说他逃出来会去找谁呢
见他不说话,周嘉运又忍不住接着道:“而且就算云卿逃出去,没有白惊棠接应,y国到处是宋叔和楚家的眼线,要么隐姓埋名,要么不出三天就被人堵在机场或者港口。”
直到一根烟抽完,青年才轻声开口:“昨天晚上,我看到他被父亲压在窗台上,从开始到结尾,整整四个小时内,云卿的眼睛始终盯着窗外,就像一只饮鸩止渴的笼中鸟。”
那样的眼神,让他轻易便回忆起当年在首都时,少年灰败的眼神透过病房的窗户,望着外面广阔的天空,却不像如今这般有着光亮。
他知道云卿不想在见到他,这半年来,从起初亲眼目睹宋宅爆炸的绝望痛苦,到后来得知少年没死时的欣喜若狂,宋晏初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
他想,他既然都愿意给少年百分之百的爱,那么那点自由,又何苦自欺欺人般攥在手里呢。
只要云卿始终这样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他甘愿做少年无从得知的幕后帮手,帮他获取自由。
“哈?我说老宋你脑子被门挤了吧?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知不知道什么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周嘉运对他矫情的话嗤之以鼻,“你现在不过是失而复得后暂时的心软,等你看见云卿与别人恩恩爱爱的时候,看你发不发疯。”
宋晏初默默捏紧了指间的烟。
有些事一旦点破,背后的真相总是不堪的。
交谈间,轿车前方忽然插入了一辆保姆车,宋晏初只好猛地踩下刹车,本就心绪不宁的他由此更加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