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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宋晏初轻声呼唤他，语调缓慢得像是怕惊动到一只暂且停驻的蝴蝶。

云卿兀自垂着眼，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往日明艳鲜活的眉眼死气沉沉。

见他爱搭不理，宋晏初也不生气，自顾自道：“你醒了就好，我以后定不会像以前那样禁锢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还有郁含朝他……”

这个名字像是触及到什么开关，方才还沉静的少年忽而崩溃起来。

“闭嘴！你给我闭嘴！”云卿双手捂住耳朵，浑身都在抖，“我不想听！”

宋晏初见他这般，心中抽痛，连忙温声安抚道：“好好好，我不说他了，卿卿别生气。”

耐心哄了十分钟，少年才渐渐安静下来，又恢复了冷漠麻木的样子。

那双乌黑的眼珠没有焦距，呆呆地望着窗外出神，耳旁男人温柔低沉的嗓音尽数被隔绝在外。

窗外白茫茫一片，晶莹的雪足以将一切脏污伤痕都掩埋。

云卿闭了闭眼，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卿卿？卿卿……”

好吵。

云卿扭头，无机质的眼睛注视着宋晏初，“滚出去。”

宋晏初委屈地抿唇，血丝遍布的眼睛更让人觉得可怜兮兮，“我不说话了，宝宝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这样的可怜，云卿被郁含朝困在那间病房里的时候，早已被恶心过无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