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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赖赤鹫为他拼命了两次,才得以活着。而如今赤鹫倒下了,他没机会再犯错。
北百川将赤鹫放到床上,盖上了被子。没着急离开,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沉思。
白罗刹被杀,血莲花仍旧只身前来。说明血莲花自负比白罗刹技高一筹——他来为白罗刹报仇,却也鄙夷白罗刹。只有完全相反的人才会互相鄙夷。如果说白罗刹是个冷血的武痴,那血莲花就是条多诡的毒蛇。
这人身形瘦削,不像有蛮力之人。手习惯半拢进袖口,应当是不善格斗,只用暗器。指关节粗大,可以推测是以指发力,而非用掌。
以指发出的,只能是轻便之物。轻便代表隐蔽,但也容易受到自然环境干扰。可他又为何反其道而行之,偏偏选择风大的楼顶作为战斗场地?
正在北百川百思不解之时,一阵风吹了进来。吹落了矿泉水瓶里的月季花瓣,飘落到赤鹫的枕边。
北百川拈起花瓣,看向半开的窗。站起身走到窗边,伸出手去。
风在向南吹。
北百川恍然开窍,原来如此。
病栋的电梯在北,安全通道在南。电梯不可能直通楼顶,通往天台的门必然在南边。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风同理。既能阻器,亦能送器。逆风是干扰,顺风是助力。
血莲花想利用风的助力加长射程和速度,杀自己个措手不及。
北百川回身在屋子里寻摸一圈,目光落到了挂输液袋的支架上。拿起搭在床头的毛巾,撕下一条,塞进输液架的铁管里。打开冰箱,捞出一把冰块,卷进剩下的大块毛巾,拧上劲围住脖颈。最后拉起运动衫的拉链,直直拉到下巴颏。
赤鹫被他的响动吵醒,迷迷糊糊地问:“去哪里?”
北百川走过来遮他眼睛:“去做饭。想吃什么?”
赤鹫唔了声随便,又安心地睡了。
北百川轻轻掩上门,抓住路过的护士道:“方才听走廊有人闹着要自杀。天台的门锁没锁?”
——
病栋有十九层。楼顶围着半米高的楼沿,摊铺着一层混凝土。病栋年头久了,房顶修补的次数多,水泥抹的缝子深浅交错,斑斑驳驳。
血莲花站在距离天台门最远的地方,抱着手臂看风景。这时听到一阵上楼的脚步声,胜券在握般勾起嘴角。
也不过如此。白罗刹愚蠢,赢了他的人也不见得多聪明。
门响了。他正准备发起攻击,却听得一阵落锁的声音。
怎么落锁?
就在他分心这刹那,脑后一阵风响,有什么破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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