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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的小闹钟响了,到了可以探望的时间。北百川单手摇着轮椅,往重症室去。等到了门口,缓缓从轮椅上站起身,扒到玻璃上往里张望。赤鹫躺在正中央的床上,闭着眼睛。一切都和昨天一样。一样的绝望。
护士看他可怜,特意出来安慰他:“今天情况比较稳定,别太担心。”
北百川刚想点头,赤鹫隔壁床的仪器突然响起连续刺耳的滴滴声。护士变了脸色,转头往里小跑。紧接着又涌进来几个人,绿衣服的医生,蓝衣服的护士,都围着那个略胖的男人忙活。一阵兵荒马乱后,护士拿起了电话。不多时,医务人员的手停下来了,开始去做别的工作。不久,两个紫衣服的推着铁床进来,把男人抬到铁床上,盖上白布推了出去。
不过六七分钟,床就空了。走廊上是家属撕心裂肺的嚎哭。
北百川的探望时间也结束了。他松开手,刚要坐回轮椅,忽然赤鹫床边的仪器也开始急促地响。几个人又一下子围了上去,场面有点乱,有人在说话,有人在推针,有人在记录。北百川看着医生拿着粗针头,扎进赤鹫的脖颈,作为临时的气道。而后一边看着监视仪一边进行胸外按压。
赤鹫没有家属,唯一在乎他死活的,只有北百川这个没有法律关系的恋人。护士也不用打电话,只是抬头向北百川看了一眼。
北百川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他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要从七窍喷出来。蓦地又往回流,浑身发麻地冷。
这样的场景,他已经看了四回。
四十二天,五次病危,耳边又回响起医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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