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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男人拽住了女孩的头发狠狠摔在地上，又叫来了几个男人撕扯着她的衣服，女孩的尖叫声全部人都听得见，但没有一个人敢下去救她。曾忘也不敢，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孩被侵犯，被带回宿舍楼。

第二天早上六点曾忘就拉着顾寻去集合。集合前所有人都要吃药，药瓶是透明的，不知道是什么药顾寻不太敢吃，但想起昨天他只好硬着头皮吃下了药。

一个月可以给家里打一次电话，顾寻在前三个月打通电话都在求救，但都无济于事。此后老师再也没有让他打过电话。

在一次一次的电击和药物的影响下，顾寻发现自己宿舍不起眼的男孩精神逐渐失常，每天都等着双眼睛看着其他三人，眼神格外渗人。有好几次老师嫌他恶心打他时他甚至笑出了声。

自那次以后顾寻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听说是被家人接出去了。曾忘就和顾寻一起假装吃药再趁老师不注意吐出来。

书香学院每天都有带来新的学生，学生有的是被强迫，有的是自愿来治病的。顾寻本来以为自己总有一天会出去的，和曾忘一起出去，但在这里呆了一年多，曾忘死了，上吊自杀。是在电击完后的晚上，所有人都睡着晕死的时候，他强忍不适死在了宿舍里。

“曾忘！”顾寻早上刚起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不敢相信地抱着曾忘的双腿，把他抱下来，试探鼻息已经没有任何生命。曾忘彻底死了。

老师上楼，叫人带走了顾寻以及其他两个和顾寻同一个宿舍的学生。顾寻拼命挣扎想去救曾忘却被蒙住眼睛，又被绑在了电击椅上。一次又一次的电击，医生一遍又一遍说着话。

曾忘只是一个幻觉，只是他们的病导致的幻觉，现在是他们的病有了好转曾忘才会不见的。医生一遍遍陈述这曾忘不存在的话，又叠加着电击带来的刺痛，惨叫声围绕着整个房间。

电击还在继续，顾寻艰难抬眼透过窗户好像看到了曾忘被抬走了。他轻声叫曾忘，没人听得见。

今天一整天，顾寻都被关在小黑屋接受治疗，治疗妄想症。因为长时间的电击，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出现幻觉了，曾忘或许真的只是一个幻想而已。

可能真的是生病了而已，可能真的是个幻觉。顾寻被折磨了一天，他不记得曾忘的脸了，不管再怎么努力回忆都想不起来，少年站在他面前，面部却是模糊的。

第16章大海捞针

那天过后，顾寻好像再也不记得了，再也不记得和曾忘的一切，也不记得曾忘的脸了。被带回宿舍，他靠在床边盯着挂在墙上的绳子失神，绳子沾上了扎眼的鲜血还有干涩的血。

对面床位的一男一女都不见了，问医生，医生却说是他病了，病的太重了才会有幻觉。老师让他乖乖吃药，老师也同意让他每个月给家长报平安了，但顾寻还是会盯着曾忘曾经的床位发呆。在每天训练，电击，服药的日子中得过且过，在每个月的报平安时间中，顾寻想起了江屿，于是他拨通了江屿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有些沙哑的声音，应该是江屿还没有起床，毕竟在顾寻的记忆里现在已经是高考完的假期了。

还没等顾寻开口，电话便被一把抢过，他认出了之前每次都求救的顾寻，示意他感觉滚蛋。嘈杂的骂声让对面的江屿挂断了电话，顾寻面对人高马大的男人也不敢多言，点头离开了。

夜晚的宿舍很黑，只有顾寻一个人。他坐在曾忘的床位上看着如同监狱的窗户发呆，外面除了穿着迷彩服巡逻的人便没有什么特别的。这也是顾寻第一次在想，自己真的逃的出去吗，真的能活着离开这个炼狱般的地方吗。

他眼角滴落泪水，身上的伤疤在隐隐作痛。不知为什么，现在满脑子都是江屿，他和江屿只不过是认识几个月的同学而已。顾寻已经忘记自己曾经匆忙留下的纸条了，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我可能再也……出不去了。”顾寻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再次被闯进来的男人带去治疗。

怎么也查不到顾寻的任何消息，江屿坐在同学身边表示疑惑，发出质疑的声音“你确定你什么都可以查到吗？”

面前的男孩是江屿表演系的同学，自封电脑天才，江屿就与他熟络起来，时不时找他帮忙。男孩也很疑惑“除非是国家的机密或者是很好的隐藏不然我一定可以查到的，”他对着江屿挑眉“你朋友是不是世界首富的私生子？”

“……”江屿无语，于是二人把可能性放在第二种情况身上。江屿也猜到了，顾平为了可以更好的新生活彻底删除了一家人所有以前的信息。最令江屿差异的是顾平只是把顾寻的消息清空了，顾寻的妹妹顾晓糯所有消息都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