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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穿堂的房间是很大的中式房间,古朴的书架和书桌,餐椅和中式大床都在一间巨大的房间里。
温岁进去,把枯萎的花扔了,插上新摘的。
回头看陆穿堂。
陆穿堂在床上斜斜的躺着,手里拎了一本书,侧面看很漂亮温和。
温岁走近。
陆穿堂斜眼看她,哼了一声翻动书,“不是说了,以后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温岁在陆穿堂床边跪下。
不把从前的事解释清楚,他怎么和她下地狱。
温岁:“对不起。”
但是从前的事解释不清楚。
温岁只能认下十七岁那年到现在从没认下的错,然后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插足你父母的婚姻,不该害得他们夫妻反目,不该害得他们去离婚的路上出车祸去世,陆穿堂,我错了。”
温岁眼泪夺眶而出,顿了顿,弯腰磕头,声音很低很低:“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场面落地有声。
温岁无声的掉眼泪,脊梁骨弯到了极点,喃喃:“我错了,陆穿堂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接着庇佑我在陆家顺利的活下去,
求你了。”
陆穿堂:“你终于认了。”
温岁小声说话:“我认。”
陆穿堂坐起身默默的看着她,半响后砸了手里的书,起身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动静太大,在杨开桦和柳裙来到时,陆穿堂的房间几乎没了好模样。
像是暴风雨侵袭而过,唯独桌面上温岁插上的野花花瓶,像是预示了未来,就这么偏移了轨道,完好无损的在书桌上放着。
温岁还在床边跪着,陆穿堂穿着睡衣在一片狼藉的房间里深呼吸,看见上门的杨开桦找回呼吸:“我没事,你们回去吧。”
杨开桦:“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说着看向温岁:“她做什么了?伤你了吗?”
陆穿堂捏了捏眉心:“没事。”
敷衍走了俩人,陆穿堂背对着温岁坐在书桌前。
身后传来说话声。
“对不起。”
陆穿堂转身拿起纸巾盒朝温岁身边砸:“滚出去!”
温岁站起身:“对不起,我会弥补你的。”
陆穿堂没说话。
温岁轻轻的合上了门。
温岁的弥补又笨拙又廉价。
野花上门,拎着个小塑料袋,里面是佣人饭后的点心和水果。
但陆穿堂没给她开过门。
温岁从六月中旬敲门敲到七月份。
门口给陆穿堂的东西被踢到了旁边的草丛里,烂了,也枯了。
温岁除了在花房,没事就朝马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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