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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此刻正抽抽嗒嗒地跟小姑娘一样哭,泣不成声。
“你怎么回事!大半夜不回家?”我鼻涕都给这一嗓子吼出来了。
“我在医院看我爷爷呢。阮阮,我好难过啊。”他似乎是把额头碰到了墙壁上,力度还不小,发出沉闷的回响,这是他苦恼时一贯的动作,如果我在他身边,我常常在他磕上去前拿手掌垫着,骂他“脑子本来就不灵活还撞就要撞傻”。
他的背景很安静,不如之前的嘈杂,偶尔可以听见细细的仪器滴答声音。
他话里的疲惫将他平日清朗响亮的声音变得低沉,嗓子哑得如同呛了烟一样。
“嗯。”他明显不想我不知道他在难过什么,但是以前他和我说,不论他为什么伤心,只要听我对他“嗯”一声,心情就会变好。
他催促我回家,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最近可能都不会见面,可是他没有跟我解释酒吧的事情,我也没有询问他关于他父母的异常,我们一如既往地默契,等待对方的坦诚。
那晚我听着他清浅的呼吸入睡,月光透过奶白的绸缎帘子,落在我不肯熄灭的屏幕上,一秒一秒的时间跳动里,我把心跳降到与他相同的频率。
40
这次回学校后,我确实好几个星期都没有见到纪飞泽,身边缺了个叽叽喳喳的笨蛋,心里居然也会有些低落。
我偶尔会用微信或者短信和他联系,他会给我发一些颜文字和小狗表情包,但是鲜少给我知会他现在的情况。
等不了多久,校运会就开始了。
这学期齐骁竞选当了体委,此时站在讲台上,一个一个项目问有没有人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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