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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赫铭,我们注定是要分开的。即便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我也实在很难想象会和你在一起的白攸该是什么样。
许多事你都不懂,却总以为自己懂得不得了。你也许可以做一个父亲,却永远做不好一个丈夫。靳赫铭,你应该找一个性子软心肠柔的oga去爱,而不是找上我。直到如今,我都不相信那些,那些所谓‘你爱我’的话。
……
如果可以,替我照顾好阿苑,就把他当成……当成我们死去的孩子吧。”
无法原谅、无法接受、注定分开、注定不信……
白攸留给靳赫铭的这封信才真正让他察觉到白攸那细微精深的感情,靳赫铭抛如尘屑的感情。他在最好的、最动听的岁月做下了错事,说下了错话,将白攸早早地拒之门外。
他沉寂地响了许久,才终于明白了白攸的残忍。
白攸把他骗到了这里,骗进了监狱,希望他带着他们的过往暴躁的、懊恼的在这里度过,等出去时,恐怕要被磨平棱角。
但靳赫铭不想变成那样!
既然他为白攸回来,那他也必然追随而去。
裴礼打着方向盘,余光望着沉思不语的靳赫铭,“做这些无意义的事值得吗?靳赫铭。你在北方跟着柏老爹也只是为了活下来,原本可以活下来、活好,为什么又因为一个人变成现在这副德行?”
靳赫铭久久不答,凝视着车前的亮光驱散两边的黑暗。
“不要再接近他,”靳赫铭没头没脑地说出这样一句话,动了动嘴唇,继而补充:“阿苑,不要再接近他。”
“你是想报复我也好,还是体会玩弄一个oga的感情也好,裴礼,不要再接近他。”
他去找阿苑,猜想白攸一死,阿苑大概还会出国读书。
他给阿苑留了一笔钱。
白攸的墓碑是提前刻好的,迁坟时,他就在白父白母与白素素中留下了自己的位置。
裴礼把靳赫铭送到就离开了,回去的路上,拿起手机想要打电话给阿苑问靳赫铭有没有对他怎么样,想一想还是放下了手机。
他至少不应该像靳赫铭那个傻子。
靳赫铭抹着白攸墓碑上深凹的字迹,抱着他的墓碑流泪。松针落得满地,与那一天他们在墓园一模一样。
头顶的松树探出长枝,上下颠动着,点在了靳赫铭的发顶,带上去了几绺黑发。
月下泪光晶莹,沿着靳赫铭的泪沟往下滑,滴在了白攸的碑顶。薄唇干张,即便想要发出声音,再反反复复地强调那个空洞的“爱”字,也没有人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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