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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城的雪下得比s市要厚要深,一步一个脚印,好似在那条街上追随着前人的步伐,为自己为自己后来的人举起双臂。
即便最高法院盖棺定论,他们争议的落脚点也在是否符合法律程序的正义性,最高法院斥责李粟等人在这件事上的急功近利,单论堕胎这件事,不行!
至于宋友梅的案子,经过这样一闹,只是想让宋友梅被放出来,他们还有一条出路,那就是保释。
agg想集资保释宋友梅出来,宋母也豁出去了参与其中。就像白攸那时对李粟说的,小姨父不行,还有小姨妈。
宋母在女儿犯罪进监狱这件事上显然态度有所松动,但她对白攸这个害她女儿进监狱的罪魁祸首可没有好脸色。
似乎是为了平息宋母的怒火,也为了补偿宋医生为他所受的那些苦,白攸把那时他在虐待案胜诉中从靳赫铭那儿所得的赔偿全部捐给了agg。
汪水言替他出版的那本画册,所有的版税,他也给了agg。
白攸想着,至少他也得实现他对宋医生许下的那个诺言啊。
他会救她出来的。
初春冰雪消融,从医院回来,医生告诉白攸,他最多也只剩下六个月了。
脏器会一个接一个地宣告生命的终止,直至他的生命终止。失去信息素源,又长期使用抑制剂,衰竭、老化,很快也会表现在脸上的。
白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冰凉的手指摸上了脸,碰到干瘪的脸颊,微微笑了一声。
算一算,他今年应该也有28岁了。漫长的28年,终于要走到尽头了。
就是不知道别人看到我这张老去的脸,会不会就不那么感慨与惋惜了。
皱纹爬满了眼角,发间也有灰白。
阿苑抓着白攸的手哭了好久,泪水都快流干了。如果说先前他还能故作开心地同白攸说些俏皮话,但现在,他看着白攸一天天老去,一天天衰弱……
他不过尚且只是个孩子。
他在乎的人也全都要离他而去了。
六个月,掰着手指头数,一个月,又一个月。白攸不想这样度过。
他找上汪水言,想要正式加入agg。他忧心忡忡,总想着理应做点儿什么,再做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