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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苑抱着白攸,在他的肩头止不住地流泪。
生活巨变带来的打击,已经快要压垮这个曾经天真活泼的孩子了。他和白攸一样,同样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这样那样地承受命运的重担。
阿苑还记得叔叔说的话,反正你是oga,迟早是要给别人生孩子的,给谁生不是生呢,你看看张家那个瘸子给的彩礼,还有这个大红包,你就知足吧!
买卖oga要怎样界定,他们过于习惯用“地方风俗”粉饰太平,以为有了彩礼、红包、媒人,那就不是买卖,是正当的嫁娶关系。
只是为了本能繁衍,充荣后代的ao关系,在总理极力鼓吹oga权益的今天,看上去也没什么改变。
偏僻的乡下以婚俗嫁娶代替买卖的说法,而像s市这样车水马龙繁华锦绣的大城市,人们又厌恶一个oga怀孕居然要成为两个人的枷锁。
“如果没有朋友、没有家人,那就把我当成朋友、当成家人。”
白攸摸着阿苑的头说。
第23章贱
要堕胎。
要帮阿苑租个好房子,最好说说看能不能让他重新回去读书。
要还债。
要……
钱。
三楼709包厢的客人想看点儿特别表演,比如脱衣舞。
白攸的大拇指内嵌,拦在了所有人面前,率先应起经理。
“我去。”他自告奋勇的声音有点儿小,于是又重复了一遍,“我去,让我去。”
他听张一斐说上一次他去特别表演,一个晚上光小费就赚了6w。
张一斐点钱点到手软,劝白攸说:“都到这儿来了,还在乎那点儿可怜的自尊心吗?白小少爷,我可是记得,你很缺钱啊。”
是,他很缺钱。
经理望了白攸一眼,看他忸怩造作,不知不觉报以怀疑,“你行吗?”
“我……我可以!”
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他品尝事物的滋味终究还是太晚了,但是他尝到了。
什么都不管用,什么都……只有!只有钱,最可贵了。
张一斐把这件事亲自告诉靳赫铭,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时,靳赫铭的神色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