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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ai的时薪之高，靳赫铭曾经有意无意地诱惑过白攸，说是一晚约2不等，如果遇到贵客，酒水提成可观的话，也有一晚10w的情况。

白攸做一个月，那就是60w，上次算来他还欠靳赫铭425w，加上这次住院的医药费，加上姐姐每月的医药费，加上他在靳赫铭家生活的生活费……一个月过去，他理应能还上50w。按照这样计算，9个月他就能还清债务，最迟今年年底就能彻底让靳赫铭滚出他的生活。

但是一旦离开了asai，他和姐姐以后又要靠什么生活？9个月在asai摸爬滚打，他又会变成什么样？

靳赫铭真的会愿意我还上那些钱吗？

是陷阱是圈套是piàn • jú，白攸心知肚明，又无力改变现状。

有工作总比没有好，赚得到钱还债总比坐在这里前怕狼后怕虎好。

他做。

他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人了。他想要钱，很多很多钱。既然想要，那他就得做！

还有，他得赶紧想办法筹好堕胎费了。宋医生不知道后来有没有再发消息，有没有找到愿意堕胎的地方。靳赫铭给白攸新买的手机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号码。

夜晚，s市的霓虹灯闪烁，亮如白昼，爬在参天的摩天大厦上，徐徐滚出的动态广告与绚彩文字照耀得人险些花了眼。

白攸离开靳赫铭家，搭乘公交先去小市拿回了他藏在出租屋里的钱，再带着那张空白的黑色卡片往asai去。出门前，靳赫铭提醒他：攸攸想要工作赚钱，也知道不能让oga保护中心的人发现这件事吧。

哼，当然。

白攸白天出院，下午翻来覆去地想着asai的事也没有休息好，晚上到asai，被等候多时的经理往里走时，听人说：“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呢。”

白攸觉得他真是多此一说，逼着他白天出院晚上工作的是靳赫铭，而他到这里来，靳赫铭作为老板，肯定早和经理打过招呼了。他是什么情况，靳赫铭没说吗？他不是恨不得告诉所有人往死里折磨自己吗？

“没关系。”白攸开口，喉咙的不适在扑面袭来的金属冷质中更加严重。他说得平淡，“化好妆就行。”

经理扭头飞快地瞧了白攸一眼，“你以后尽量不要说话，客人会在意。”

白攸点头，突然听到一阵喧闹，二楼的楼梯上滚下来了一个人，一个他认识的人。

李茂。

第22章阿苑与宋之明

李茂？

他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