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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攸受不起王莲珍的大礼,对渝川乡下丧葬的繁文缛节不甚了解,颇是不解王莲珍要给他下跪是何道理。
因为李祥如的儿子李茂离家出走,无影无踪地找不到了,本该在门前单膝跪地恭迎奔丧来客的孝子贤孙只能由内侄、内侄孙来替。
他们的父亲都去车站接白攸了,没成想这城里来的少爷自己租了一辆车就叫人送过来了。此时他们见姑妈王莲珍要跪,慌忙就拦了过来将人劝了回去。
白攸松开手,茫然地望着眼前这一堆乱哄哄的人,不免想起白父与白母的葬礼是那么地冷清。
神父说,自杀的人是上不了天堂的。
那爸爸、妈妈,现在又在哪里呢?
哀乐再起,白攸的耳边又是好一阵锣鼓喧天、唢呐齐鸣。
吵得他心慌。
第11章母亲
靳赫铭来前奔丧早有准备,他让司机将那堆冥什搁去堂屋,众人又领着白攸和他去灵堂祭拜李祥如。
李祥如年岁不算太大,若不是中风瘫痪,折腾来折腾去的,也不至于早早离世,抛下王莲珍一人在世上。
白攸跪在团蒲上茫然地顺着周糟的指引磕头,抬起来一望那李祥如的照片便要哭。
好似刹那间,他又回到了白家,又依然是那受尽万千宠爱的白小少爷,那个教人捧在掌心疼爱的怜弱oga。
时过境迁,一无所有。
白攸一瞬失神,眼泪簌簌地流,不知是在替李祥如的死伤心,还是在替自己的人生遭遇哀悼。
靳赫铭安慰他,怕白攸哭花了妆给他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他搂着白攸的肩,细语温言地在他的耳边哄,听得司机站在最后,一阵阵地头皮发麻。
王莲珍随之悲恸,与白攸,两人被一群人劝了好久才住。王莲珍带着白攸去那幢老楼,只说有话同他讲。靳赫铭识趣,此时更念起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夹在一声声混响的哀乐中找到了那时往去s市找白攸的遗产律师。
白攸跌跌撞撞地跟着别人走,同靳赫铭分开时,心里又是惊讶又是惊喜。心情与在车上推开男人时近乎相似,但转而又忍不住在心里打鼓。
他是想要做什么吗?
他怎么会这么好心地单单送我来这里?
他是想做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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