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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ace所讲所做的一切更加佐证了祁修霖对她的判断,但面对着厉卓桓眼里的痛苦同质问,祁修霖无法将自己对他的欺瞒无动于衷。无论有乜理由,他的确伤害了他。以厉卓桓最无法承受的一种方式,亲手剖开他从未愈合的伤口……
独自驶向石澳,祁修霖第一次感觉到夕阳系最残忍的美丽。看着眼前的落日余晖,祁修霖再奋力去追,再无限接近都无力挽留。靠近点,也只可以更加清楚地目送最后一抹余晖在触手可及的眼前消失,坠落于无望的深海。
忽然间,他好挂念郑启泽。
拨通了郑启泽的电话,当听到最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祁修霖低头看着自己沾湿的脚背,喊了声:
“契爷……”
“点嘛?【怎么了?】”
祁修霖摇了摇头,就算他知道郑启泽并不能见到自己此刻的模样,但他依然挤出了一份笑意。
“冇事。”
“你系边度【你在哪儿】?”
“石澳。”用贝壳在潮湿的沙滩上毫无目的地划弄着,祁修霖问道,“契爷你做紧乜【在干嘛】?食了饭未?”
听着祁修霖的语气,郑启泽愣了一秒。讲电话的时候,他们父子俩的声音好似。听着祁修霖用着同祁泱近乎一样的语气,讲出他父亲曾经在委屈时最常见的开场白,郑启泽心里系无法言喻的痛惜。郑启泽知道仔仔并不想讲,但他好想自己可以陪在他的身边。
“fullenglishbreakfast”
听到郑启泽的答案,祁修霖笑道:
“真的?你都唔钟意的!”
郑启泽随着祁修霖笑道:“难得一次都被你发现。”
父子俩毫无目的性的家常让祁修霖从低落的情绪。挂了电话之后,祁修霖坐在石澳的沙滩上望着漆黑的海面,伴随着平静的潮汐声,祁修霖重新将一切复盘。
成件事的顺利进行的背后系祁泱的默许。周志宁最后的说话并不避讳他一早得知杨世勋同厉卓桓的牵扯,所有的细枝末节都在提醒着祁修霖他所谓的计划不过系他人谋划中的一个部分。有人预判了他的预判,诱导着他走向事先写好好的结局。
一个祁修霖从来都明白的道理,再次清晰而深刻地提醒着他。细祁生,系祁生的细祁生。从来都只有制定游戏规则的人,先有资格看清所有人底牌。祁修霖忽然想起何曜曾经问过的问题,他清清楚楚记得自己的答案。
无论起因,无谓对错。边个损失最大,就系边个的错。如今输了,祁修霖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