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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木还没醒,被安顿在单独的病房里,岑澈走进去帮他掖了掖被角,就坐在床边。
顾清木脸色苍白,嘴唇也不红润,看上去又和死神殊死搏斗一番。
岑澈想起他以前也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生死搏斗,心脏就慢慢疼起来。
刚和顾清木在一起那段时间,岑郁山没有要了解对方的自觉。
有一次为了给顾清木惊喜,他大清早买了好多菜想亲自下厨做给他吃。
岑少爷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面都煮不熟的人,怎么可能会做饭。
那天他做的白灼秋葵,撒了满满的花生碎,糊得到最后都看不见,顾清木却吃完了。
岑郁山那时候送他去医院,或许就是现在这样的感受。
像是他亲手把顾清木推到了这张病床上,也不爱笑不爱说话,就这么静静躺着。
刚分手时,岑澈不断问自己,顾清木是不是真的好到他有一天会放不下的地步?
那时他没有回答。
可那时的顾清木却已经足够他给出肯定的答案。
顾清木很勇敢。
他在和岑郁山仅见过三面后提出追求;他在岑郁山不明显的松口中大胆表现;他在酒吧为岑郁山唱了那么多次歌;他在被遗忘过一次后还能说出那句喜欢。
顾清木很好胜。
在面对辩论队裁判的误判时,他毫不犹豫地指出对方的逻辑错误并步步紧逼;艺术节时虽嘴上喊累,可练习都一次比一次认真;运动会前一天明明还在生病,第二天仍然要坚持上场还拿了奖。
顾清木也经常得过且过,上课不认真听讲,考试不好好复习,论文不用心钻研。
顾清木常常不知羞,索吻随时随地,情话张口就来,脸红总是不经意间。
岑澈在无数个深夜不能自已地补充,顾清木也是很爱他的。
周末会陪他去很多地方找灵感,胃口不好时就亲自做饭给他吃,对他很多没有理由的不允许总是什么也不问。
岑澈现在才发觉,是他自顾自地,把那样一个顾清木弄丢了。
岑澈有时候不知道顾清木过去为什么会喜欢他,就像现在他也不确定顾清木是不是还依旧喜欢他。
在温暖的病房里,场景的重合让岑澈想起,当年他守在过敏的顾清木病床前,对方醒来第一句话却是补上那句夸赞,“你做的秋葵不难吃。”
就像现在,顾清木醒过来,看到他的那一刻,眼里就迸发出光芒,病态的脸绽放出笑容,问的却是“今天你不是要彩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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