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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一团,抖得厉害。看起来就伤得非常严重,全身都是血,有一大块还遍布着血渍呼啦的肉。
岑郁山合理怀疑顾清木要哭了,因为他抱着狗的手都在抖,眼睛红了一圈。
岑郁山有点怕处理这样的情况,毕竟他在这方面的经历乏善可陈。
这会儿能做的也只是快速打开手机搜索附近的宠物医院,然后安全地把顾清木和狗送过去。
大学城附近有宠物店,但没有正规的医院,狗带过去的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隔着眼镜瞅了一眼,非常悲哀地说:“换个地方吧,我这儿治不了。”
岑郁山转身就出去招了个出租车。
司机在顾清木的悲壮和岑郁山的不耐中压着限速开到了目的地,虽然只花了十几分钟,但对一只岌岌可危的狗来说,还是太晚了。
第13章
岑郁山靠墙站着,想摸根烟出来抽也没摸到,脚都迈开了打算出去买一包,余光撇到坐在椅子上发抖的顾清木和他沾了满手的血,又把脚撤了回来。
顾清木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害怕,一直在抖,岑郁山隔着两米都能看到晃动的肩膀。
时间在你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总是过得很慢,岑郁山第三次拿出手机来看,从他们把狗送进手术室到现在才过去半小时。
走廊的声控灯因为长时间没识别到声音而熄灭了,现在的光源只有亮着红灯的“手术中”三个字。
岑郁山闭了闭眼,他一直喜欢安静,擅长沉默,但此时这段死一样的安静他还是有点消受不来。
“手术中”的灯暗了,医生推门出来,走廊乍一亮起来,岑郁山低着头往顾清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医生其实都不用说话,看他表情岑郁山就知道了结果。
狗没能救回来,因为肚子上有很多刀伤,又都很深,划破了很多脏器,而且这还是一只没几个月大的小狗,而且还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根本扛不住。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跟他俩说了句节哀就离开了,留下岑郁山和顾清木两个人面面相觑。
顾清木闻言哭得很伤心,眼泪一颗一颗掉,但没有声音。
岑郁山从6岁起就没再哭过,主要是没什么值得他哭的事情。
岑闵敬曾经说他很冷漠,这是事实,但他还是对这样的话从岑闵敬嘴里说出来感到讽刺,他当时回了一嘴“上梁不正下梁歪”,好像被岑闵敬扇了一巴掌,不过已经记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