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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不重要,都过去了。”丁凘绕过陆悯行,蹦着坐到了沙发上,躲开陆悯行的视线。
陆悯行看着丁凘背影仿佛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丁凘的冷漠让他害怕。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回来?”陆悯行紧握着拳头,感觉浑身的血液蹭蹭地脑袋上冲。
“你向来是这样,我对你不过是一个宠物一个玩物?不是吗?你难道没有这么看过我吗?任何事情不需要问我的感受,只要你自己开心自己舒心就行。这就是你——”
“我从来没有逼你做过任何事情。”
“寄人篱下,难道还能拒绝吗?”
陆悯行一拳锤在旁边的玻璃展示架上,架子上的摆件哗啦啦地倒了一片。
陆悯行间隔很长,沉沉的叹气像是一块石头一样压进丁凘心里,但他仍没有回头。背脊挺得很直,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像是他刚刚说的全是真话一样。
直到听到了陆悯行抬步上楼的脚步声,沉沉地落下,又抬起,最后随着声音的消失。丁凘才舒了一口气,情绪像是鼓着满满气的气球,银针一扎,顿时就爆开。手紧紧抓着玻璃碗,骨节发白。
丁凘拿起一颗樱桃塞进嘴里,清甜的汁水变得无比苦涩,泪水像是两道小溪在脸上泊泊流淌,他一颗接着一颗不停地吃着樱桃,但即使这样,他满嘴仍然都是苦味。
陆承祖说的没错,自己这种变态的人不能连累本应该过上幸福生活的陆悯行。
古人说剔骨之痛,如今丁凘算是体会到。要是非要下定决心断了的感情、舍弃的人,那就像是一把尖刀刺进肉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体里很重要部分被一块块地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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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夏至
第四十三章夏至
丁凘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空了的碟子,说到这个地步,应该可以。他忽然觉得自己和陆悯行不可能几十年之后再见面,因为自己是怎么都忘不了这个人了。
地上的瓷片碎了一地,丁凘瞥了眼扶着沙发蹦了过去。药膏有止痛的功能,他勉强能点着脚小步往门边挪着。走到门边,却发现怎么都打不开门,把全身的力气都压到右手上,门还是纹丝不动。
陆悯行果然不会这么轻易让他出去的,他只好扶着楼梯的扶手,往楼上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