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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琢云略显遗憾,思索片刻又问:“那你觉得,喜欢她让你痛苦多一些,还是高兴多一些?”
“虽然会痛苦,但这些痛苦全部来源于我自己,与他无关,总之是高兴和满足的时候更多。”
许琢云有点愁,想替边野把人绑过来。
“那么,假如一辈子你都得不到她,你觉得你能承受这样的结果吗?”
边野仰头靠着墙:“我可以,只要他快乐就好了。”
许琢云彻底无言。
得喜欢到什么程度才会这样啊。
他不由有一点生气,喜欢就喜欢,可为什么要这么卑微?
“如果对方始终看不到你,你这么苦着自己有什么用呢,阿野,你到底为什么一直这么怂?大胆一次试试不行吗,失败就失败,做不了朋友就不要做了,早点看见结果,无论好坏都是种解脱。”
边野想起顾放转达给他的话,偏过头看许琢云的侧脸:“其实前些日子我试探过了,他说他不会喜欢我。”
他早就拜托顾放帮忙试探。
收到顾放回复的时候,其实是意料之中的平静,不过他还是想听许琢云所说的原话,所以得知那句斩钉截铁的“不可能”。
除却不可能三个字,许琢云看见同性情侣的抗拒,被顾放开他们俩玩笑时的不适,他从来都知道的。
听罢,许琢云一愣。
他还以为边野从来没表露过自己的心意,也没揣摩过对方的,原来已经试着努力了。
哎呦,愁死人。
许琢云放软目光看着边野,眼波像小小的海浪,柔和地卷起边野心里时不时作祟的冲动。
他应该摊牌吗?
顾放说许琢云对他和对别人不一样。
其实他多少也能感觉到这点不同,偶尔也纵容自己去幻想,幻想他们之间或许有千分之一的可能。
可是那千分之一太远了,太沉重,探寻这个结果的代价又那么。
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只有两个。
摊牌,承受彻底失去许琢云的风险。
装作若无其事,一辈子和许琢云做朋友,大概会在他婚礼上当伴郎,给他的孩子当干爹,不过那时候,他会尽可能地保持两人的距离,否则太痛苦,也太遗憾。
一间屋子里,两个人思绪翻涌,一时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