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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一样?就因为你住在我家,所以你觉得你没资格再花我的钱?”
“不是,不是因为这个。”
许琢云又问,一字一句地:“那到底哪里不一样?”
边野依旧没有开口,听筒中是沉默的呼吸。
许琢云也不说话了。
他想过边野如果发现了可能会生气,但没想到他会把话说得这么过分。
再怎么样,这是他的心意,就算生气也不该这么冷漠吧?
连一点解释的机会和迂回的余地都没有,就像他犯了什么弥天大罪一样。
明明他们是彼此最信任的人,可边野有时候总是抗拒他,抗拒他的靠近,抗拒他的善意,把他给予的帮助计算分明,就好像是打算在将来一并还了。
边野没有对他完全坦诚,许琢云一直都知道。
他以前不在乎,但现在却不想继续不在乎了。
胸口的委屈、不解和物无力汇成一种则乱而沉重的情绪,许琢云抓了抓头发,不打算再让步:“边野,你的话完全错了。”
“这两千块是歌词版权费,是我自己赚来的,不是我妈给我的,也不是学校发的,这笔钱用在哪里,是我自己说了算,我想怎么花就可以怎么花,你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质疑我的决定。”
“你有困难的时候我帮你,热脸贴冷屁股没关系,好心被当驴肝肺也没关系,委屈点也没关系,但我是个能dú • lì思考的人,你凭什么觉得我没考虑过自己?没考虑过我妈?”
“如果你觉得接受我的帮助可耻,那这就当这是我感谢你带我去广州的谢礼,从现在起,咱们以后谁都不要一分钱,吃的喝的用的玩的,全部算清楚,这样行了吗?”
许琢云没给边野插话的机会,说完话就掐了电话,胸口快速起伏着。
成年以后,他再也没和边野吵过架。
即使因为什么闹不愉快,也不会这么僵。
但这次不生气不是人!
许琢云越想越愤怒,在宿舍里对着空气打一套组合拳,拿过顾放扔在行李架上的丑兔子玩偶一顿捏。
到了晚上,边野给他发了一条微信道歉。
【边野:对不起。】
许琢云本以为他会打个电话来,或者解释一下为什么会那样,但是边野那边正在输入了半天,最终居然什么也没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