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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边野又拉过他的手嵌进掌心，脸被酒气熏得发红：“拿走蛋糕。”

许琢云笑起来：“好，谢谢。”

他弯腰去够放在床头的蛋糕，但边野不肯松手，试着挣脱，对方却越抓越紧。

看边野喝醉会这么粘人，和平常判若两人，他的思绪一时之间思绪就飘远了。

他想起小时候，边野被酗酒的母亲打骂时，大概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祈求宽恕和一点点爱，或许也试过生涩地撒娇，行使属于孩子的权利，却只换来了彻底的抛弃。

许琢云软声哄：“阿野，先松手好不好，很晚了，我该回宿舍了。”

边野似乎听进去了，终于松开手。

许琢云欣慰地去拿蛋糕，但小臂却突然又被捉住，一股拉力把他往下扯，他失去平衡，视野天旋地转后栽倒在床上，枕着另一半枕头，和边野四目相对。

砸下来的片刻，他脸被撞得有点疼，抽了一口气。

然后，边野皱起眉，轻轻把右手伸进他脸颊和枕头之间的缝隙中，用掌心轻轻揉：“这样，不疼了。”

床小，两人膝盖相触，距离极近，近到许琢云能看见边野漆黑深邃的眼睛。

许琢云脸颊被揉得有点烫，更加难为情：“别揉了，没那么疼。”

边野努力思考了一会儿：“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