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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昏暗,许琢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没等边野回应就抓住他的肩,偏过头探身往前凑,像个讨亲吻的小孩,睁着一双十分无辜的眼睛。
他被欺身上前的许琢云逼得往后仰,撑着床板的手臂微抖,脑子里的弦濒临绷断。想要反客为主时,许琢云清浅的呼吸打了他脸上。
理智霎时间回笼,他飞快往旁边错身,许琢云失去支撑,一下摔在了硬板床上。
许琢云哀嚎一声,揉揉脸爬起来,埋怨地喊疼,听见语气严肃的质问:“许琢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视线中,边野抱臂站在床边,肩背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好像生气了。
许琢云心说一声糟糕。
这些天和边野同床共枕,他以为对方多少会没那么抗拒他,一时放松,不小心过了火。
许琢云有点怵,心虚地小声说:“你这些天不是都和我一起睡了嘛,抱歉。”
边野压着无名怒火,盯着许琢云一字一句问:“为什么突然要亲我?”
许琢云的脸因窘迫而发红:“我要去试镜的是一部同性电影,我又没谈过恋爱,更别说还是和男人,所以想感受一下…你就当我脑袋进水了吧,对不起!”
边野一时无言。
五年前,许琢云被油头大耳的黑店老板绑在地下室,嘴里塞着布条,发出颤抖而凄厉的呜咽。
他拿着锤子凿开门锁冲进去的时候,那个变态正说着不堪入耳的下流话,抓着许琢云的手往□□里送。
许琢云抖得像筛糠,挣扎反抗但没用,眼泪铺了一脸。
边野一脚踹开男人,忍着想用锤子把他砸死的冲动给许琢云松绑。
后来,老板因为非法拘禁被拘留,放出来之后,名声彻底臭了,远走他乡,但许琢云因此留下的阴影却再也抹不掉。
边野到现在都记得他拆开布条,把许琢云拢进怀中安抚时,对方用哭腔说的那句话。
“我恨死同性恋了,好恶心,他们都是变态。”
那天他的心被火烤了两次。
第一次是接到许琢云拼命发出来的求救短信,立刻从家里跑过来时,第二次是听见他说这句话的时候。
从回忆抽离,边野低声问:“同性片,你能演得了吗?不会恶心反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