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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砸了钱才能来表演,谁稀罕听这破歌?”
“这场子老板还想不想干了,诈骗呢,我票又不是为了这小孩买的!”
等话筒和音响修好,乐队还是没有回来,观众们骂骂咧咧地走了,现场只剩下许琢云和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非主流。
他间坚持唱完了原创的《灼日》,一个黄毛扔了手里的啤酒瓶,冲着边野吹了声口哨:“喂,你这歌真他妈难听,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呢,还不如我隔壁那破锣嗓子唱的好呢!”
非主流们笑成一团往外走,红橙黄绿的头挤在一起,像条丑陋的彩虹。
到现在为止,边野都没办法从容地回忆当时的场景。
《灼日》是他很满意的第一首完整原创。
歌曲制作出来的那天,他特地发了条微博纪念,而为了那场演出,他每天在学校排练室练习,练了足足一周,许琢云过去陪他,信心满满地说一定没问题。
结果却变成那样。
演出时出意外事故不算,连微博都被顺藤摸瓜的网友攻击了,骂他歌难听的,还有信口开河说他抄袭,走后门的。
更别说晚上又丢了手机。
三重打击一并袭来,铁打的人都得颤两颤。
萨奇当时不在场,后来听员工转述,才知道边野遭受了什么,结果却再也联系不上他。
“小边,我知道你可能是对我有芥蒂,但我发誓我不知道sky当年抽什么风,如果我在现场,肯定不会让你成为众矢之的。”
边野垂着眸。
萨奇说得对。
他从来都是个不会过分自傲,但也不会太自卑的人。
可那场演出改变了他对自己的看法,不管是不是萨奇的疏忽,他都只想把那里发生的一切抛在脑后,这样才能继续写歌,唱歌。
萨奇看边野没出声,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
“这样吧,你要是对采光没什么要求,就来我这儿住下,我不给你算租金。”
“那怎么行?”边野愣了一会儿,“我不太好意思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