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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生意不错,歇摊时,许琢云帮忙把车推回巷子里,再回到街上,看见许茵身边站着一个身着老式白衬衣,带一副圆框眼镜的男人。
男人人高马大,把许茵衬得娇小,二人似乎相识,正在交谈。
正午,暑热蒸腾,许茵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转身招呼孩子们过来:“这是苏沉葛苏大哥,琢云,你以前出面帮他摆平过黑店老板,还记得吗?”
许琢云记性一向不好,但这事他忘不了。
高一暑假,他在屋里写作业,听见家对面的旅店传来争吵,搁下笔跑去看。
老板指认一位住户摔坏了前台的青花瓶古董,不给退房,除非赔钱。
他溜进去,捡起一块碎瓷片,发现落款印和古玩街上一家仿品店新出的货一模一样,贞观的观都缺了一笔,摆明着在坑人,便喊来古玩店老板对峙,功成身退,又回家写作业去了。
原来被坑的那个就是苏沉葛。
苏沉葛请三人吃饭,去的是许琢云从小就想去,但一次都没进去过的杭帮酒楼。
古朴的包厢里,苏沉葛举杯道谢:“琢云,我当时赶飞机,走得急,没来得及谢你,一直拖到今天。”
许琢云回敬:“举手之劳,叔叔不用这么挂心。”
许茵掩口咳嗽两声,苏沉葛立刻停了筷子:“还总咳嗽吗?我寄的中药平时喝过吗?”
许琢云发现了华点,惊讶地和边野对视一眼,又看向了许茵。
许茵避开他们的目光,一缕黑发垂在脸侧:“这是老毛病了,喝了药还是难治。”
苏沉葛说:“身体上的问题拖不得,有时间还是做个全面检查好。”
席间,许琢云知晓,苏沉葛本是北京一家杂志社的主编,喜爱木雕,近日不堪工作繁忙,彻底辞了职,打算来安昌定居,开间木雕铺子。
任他平时再不开窍,也能看出两人之间的暗流,心中激动又好奇,但审视更多。
由于身边没什么男性长辈,他只能拿苏沉葛与方绍平比。
苏沉葛身上没有方绍平那种与谁都能谈笑风生的自如,多了点朴实和温和,倒是与许茵的脾气挺相配。
北京。
方绍平刚开完行业会议,驱车回到工作室,指缝夹着根烟,袁琦便把一份资料送进他办公室。
“先生,那孩子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