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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野赶到许琢云宿舍时,顾放也已经到了,正捧着玻璃碎片哀嚎。
宿管说没看到异常,监控死角的区域,没有留下证据。
顾放报了警,三人去警局做笔录。
警察询问具体失物和价值金额,顾放言辞激烈地强调两台相机的价格,边野冷静地报出一串设备名称,询问追回的可能性。
许琢云在一旁干着急,年轻的警察没给打包票,只说会尽力。
走出警局,顾放气得不轻,先回家去了。
边野脸色也不好,那些设备是他节省了很久才买下来的,曾经用那台idi设备和合成器写过很多歌,更别说还有保存了他一些未完成作品的电脑。
那是贯穿他大学的东西,日夜辛苦的记录,即使不算太贵重,但对他而言很重要。
许琢云气不打一处来:“窗户是从外面被撬开的,早知道就不让你放进我宿舍了。”
边野宽慰他:“事已至此,别自责了,顾放的相机挺贵的,涉案金额不小,等警方的调查结果吧。”
边野很快接受了设备全丢的事实,安慰自己说没关系,反正公司也有工作室,他还是可以照常工作。
回家那天,两人背一个巨大双肩包,许琢云还另外拉一个小行李箱。
人来人往的月台上,绿皮车已经停好。
车门打开,他们随着人流上车,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车厢。
下铺底下的空间已经被占满,边野扛起行李箱一推,把箱子放上行李架。
许琢云力气小一点,这种事一般都是边野来。
他在一旁搭把手,听见边野低声抽了口气,连忙扶住他后背:“伤是不是还没好?回头去杨阿姨的诊所瞧瞧。”
边野捉住许琢云的手,不自觉地多握了一会儿:“好,最近忙,没顾上伤。”
许琢云抽回手:“好什么好?就会敷衍我,到时候我陪你去。”
车厢里天南海北的方言不绝,唠家常的吵架的打电话的什么都有,许琢云带着耳塞隔绝噪,趴在枕头上往外看。
绿皮车叮叮咣咣五个小时,从北到南,窗外一望无际的平原农田被高矮山栾取代,不时有小村落和县城掠过,灯火炊烟如画一般。
许琢云趴得手肘痛,翻身下来,扒着床板往上铺探头。
边野在睡觉,黑发凌乱地搭在眉骨上,眼下有点青,大约是工作累着了。
许琢云轻手轻脚地把缠着他脖子的耳机线揭开,抻着胳膊去够放在里侧的手机,想帮忙关了音乐。
艰难地够到,他看见边野在听一段名为“日落”的录音。
日落有什么好听的,难不成还有声音?
许琢云戴上一只耳机,听见一首完全跑调的清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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